曲柚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子就被顧城安扣了過去,那吻,霸道的侵襲過來。
青葇和紫蔓幾個瞬間紅了臉,哪敢多看,也不敢再杵在房里,趕緊埋著頭退了出去,幷帶上門。
“紫蔓姐姐,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呀?”
綠蓉眨眨眼,還問了紫蔓一句。
紫蔓袖中的手攥成拳,猶豫起什么。
流云神經(jīng)炸開,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或許……
太子爺是被她家三小姐的美色迷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還能活到現(xiàn)在!
窗戶是半開的,外面是白雪和紅梅纏繞的美景,窗內,那壯實的男人幾乎把身前瘦弱的少女揉碎進懷里,不管少女是不是都哼出來求饒的聲音,男人還是吻著她。
一日里,曲柚一連被顧城安吻了兩次,這一次卻與上次不同,這吻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顧城安突然變成一副暴戾的樣子,啃咬著她的唇,大掌還擠進她的衣裳里,等她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男人會停下來,她剛喘上一口,那滾燙的唇又襲過來。
一開始曲柚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還哼了好幾聲試圖求饒,可后來她才想起男人都是貪色的,此時顧城安這般霸道蠻橫,多半是在生氣她方才對他的躲閃,男人不高興了,在懲罰她。
漸漸的,曲柚便乖順了下來,不哼了也不排斥了,還努力回應顧城安,顧城安似滿意極了她這般做,愈發(fā)的得逞起來,將她身上的衣裳剝落,密密匝匝的吻從她的唇落到她別的地方。
可曲柚身子嬌得厲害,怎會受得起這突然的炙火,她的胃愈發(fā)絞痛起來,像是有一只手在她肚子里抓了她的腸子,然后撕扯拉拽,曲柚抱在顧城安腦袋上的手漸漸沒了力氣,滑落了下去。
顧城安一驚,將曲柚要栽下的去的軟身趕緊摟回來。
“梨兒!”
因為被曲柚的突然昏迷嚇得不輕,顧城安慌忙中下意識喊的是曲柚前世的名字。
可女孩軟軟的身子就這樣仰倒在他手臂上,任他怎么喊都喊不醒,那雪白的頸子和鎖骨處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宣!太!醫(yī)??!”
顧城安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血絲入目。
請來的太醫(yī)隔著帕子給曲柚把完脈,鬢角隱隱冒了虛汗。
“怎么樣?快說!”
將曲柚抱在懷里的黑袍男人發(fā)問。
他知道曲柚身子不好,前幾日還嫌棄過她身子太嬌,叫她要多走動,卻沒想到似乎比他想像得更嚴重。
那日,他掀被子的手若沒有因為曲柚的閃躲而停下來,他根本不會多浪費三日同她在一起的時光。
那自責,那后悔,鉆心。
段延風遲疑片刻,說道:“稟殿下,娘娘突然暈倒,是......傷寒所致。”
流云含住下唇片,她知道段延風這是在故意替曲柚隱瞞她患有胃病的事。
段延風又開口道:“殿下,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p>
看著懷里還昏迷不醒的少女,顧城安心里揪成一團,他擔心段延風那話不是什么好話,沉默了半晌,才攥緊了拳心對段延風松了口,“你說?!?/p>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被流云領進來時,無意瞥見曲柚雪頸上那一顆顆刺目的紅印,即便心有顧慮,段延風盯著曲柚垂下來的裙擺,還是脫口而出:“娘娘體弱多病,這傷寒遲遲不見好,多是調養(yǎng)不周所致,這段時間,微臣建議娘娘最好專心調養(yǎng)身子,輕易不能給殿下侍寢?!?/p>
“……”
流云聽得心都抖了,下意識偷偷瞥了一眼顧城安,見男人沒有生出孤疑的神色,松了口氣。
不過段延風說得極是,她們家三小姐這身子骨,真的經(jīng)不起折騰的,之前太子爺強吻的那樣子,太……太怕人了。
顧城安臉都黑了,陰冷冷的盯著段延風,總覺得那里透著古怪。
其實段延風不提醒,他也會注意的,就小丫頭這副病兮兮的嬌弱模樣,他再渴望,哪里舍得,自然得等她養(yǎng)好了身子再想那事。
顧城安沒回應段延風,而是問:“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微臣立馬去開一個方子,給娘娘灌了藥,好生照顧她,娘娘會醒過來的?!倍窝语L回道。
顧城安頓時眉骨突突,“那你還杵在這干什么?!還不快去!若太子妃有什么三長兩短,孤坎了你的腦袋!”
“……”
段延風被顧城安突然的激動和緊張驚了一跳,立馬應“是”,退了出去。
前陣子顧城安對曲柚還是一副漠不關心、任其自生自滅的冷漠無視態(tài)度,現(xiàn)下卻像擔心命根子那般關心。
不僅段延風,流云和紫蔓幾個都驚得不行,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們更是一時片刻懵楞得很,其中一個小太監(jiān)用袖子擦擦汗,心里愈發(fā)的沒了底。
今日那刑部侍中來過了,必定給太子爺稟報了太子妃派他和小歲子跑出去買梨花酥的事情,按照柳昭訓的計劃,太子爺不是應該跑來質問太子妃,幷找出他們兩個出來審問嗎
可,好像這一切都朝著相反的地方發(fā)展了去,太子爺哪有一點懷疑太子妃的意思,更沒有要替柳昭訓主持公道的意思,簡直像著了魔,著了太子妃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