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兵士當(dāng)著男女俘虜?shù)拿驸C地模仿起男女交合的動作,旁邊一個兵士不失時機地獰笑著晃了晃手里的大塊烤肉。等模仿交合動作的兵士分開后,舉肉的兵士忽然面色一沈,舉起手中的長矛重重敲打在地上。
羅朱好不容易才掙脫昏黑的眩暈,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坐起,還來不及搜尋多吉的身影,就看見異族兵士的下流表演,渾身如墜冰窖。她不是傻子,當(dāng)然讀得懂異族兵士的肢體語言。當(dāng)眾交合后,有肉吃,不交合,則要挨打。而三比一的男女比例,更是對人性和廉恥的殘忍考驗。
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帳篷中你情我愿地交合發(fā)泄恐懼是一回事,在昏黃的傍晚,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兵士逼著交合又是另一回事。況且俘虜們的肚子都用土豆基本填飽了,兵士舉著的大塊烤肉誘惑并不是太大,所以十個女俘虜和三十個男俘虜沒有一個人動。
圍觀的兵士不滿地喝罵,紛紛舉起長矛朝俘虜們劈頭蓋臉地抽打過去,慘叫聲接連響起。
羅朱自知沒辦法躲開,只得把身體蜷成一團,用雙臂護住頭部。耳邊似有長矛破空的風(fēng)聲,她緊閉眼睛,認命地等待著沉重鈍痛的抽打。
突然,身體被裹進一個寬大溫暖,帶著牛羊腥膻和汗臭的懷抱中,耳邊的破空聲換成了沈悶的擊打,還有男人從喉嚨深處逸出的一線幾不可聞的暗啞哼吟。
男人!抱著她的是個男人!涌上心頭的不是被保護的感激,而是深沈的恐駭。
異族兵士猙獰淫邪的笑聲此起彼伏,沈悶的抽打聲和慘叫聲中夾雜了衣袍的撕裂聲、男人野獸般的低吼與女人凄厲的尖叫哭嚎。
“放開我!放開我!”她竭斯底里地嘶嚎,然而她拼了命的掙扎和男人禁錮她的臂力比起來猶如蜉蝣撼大樹,不起任何作用,她甚至連一條手臂都抽不出來。
不要!不要!她的身體忍受了禽獸王的強暴,兇獸的褻玩,魔鬼法王的調(diào)教,偽童的騙奸后,再也忍受不了別的男人的欺辱了!如果真的會在多吉面前被一個陌生男人強暴,像畜牲一樣交合給眾多的異族兵士觀賞,她還不如死!還不如死!
“羅朱,我的仙女?!碑惓I硢〉哪腥寺曇粼诙呿懫?,很低很輕,卻充滿了滾炙的感情。
不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話語讓瀕臨絕望的羅朱如遭雷噬,身體猛地僵住。她陡然睜開眼睛,躍入眼簾的是一張黝黑英挺的男人面龐。沒等仔細打量,身體就被男人沉重健壯的身軀壓躺在了地上。
“羅朱,我的仙女,別怕?!倍呌謧鱽砩硢‰y聽卻堅定無比的低語,“我不會讓那些男人碰你的?!?/p>
羅朱的淚唰地迸涌而出,模糊了整個視野。這世上會叫她“羅朱,我的仙女”的男人只有一個納木阿村的扎西朗措。他是第一個帶給她溫暖和感動的男人,也是第一個讓她有所動心并愿意結(jié)婚安定下來的男人。他沒有死,他還好好地活著,活著保護她。噴在耳鬢邊的男人氣息滾熱中蘊含著熟悉的纏綿溫柔,過往相處的甜蜜畫面像播放電影似的從腦海中快速掠過。
“朗——朗措——”她試探著低喚一聲。
“嗯。”扎西朗措低應(yīng),強壓下胸口滿得快要爆炸的喜悅和激動,大手在羅朱身上捏揉。異族兵士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不能讓他們看出丁點破綻。
“朗措!”羅朱又喚了一聲。
“嗯?!痹骼蚀氲拇笫至闷鹆肆_朱的皮袍下擺,往她腿間鉆去。
“朗措!朗措!朗措!”羅朱突然瘋了般又哭又喊,雙手抓住扎西朗措垂落的卷發(fā)死命地扯,使勁捶打他的肩頭和后背。聽到扎西朗措熟悉的呼喚,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她才恍然醒悟到內(nèi)心深處原來一直積淀著對他的死亡的恐懼,自己以為的不太上心,以為的逐漸淡忘是多么的自欺欺人,而她選擇發(fā)泄的形式就是訴之暴力。
異族兵士們聽不懂羅朱哭喊的內(nèi)容,不過她滿臉的淚水和抓扯捶打的動作卻讓他們誤以為她和另外幾個女俘虜一樣正在痛苦地反抗咒罵男俘虜?shù)膹姳?,個個看得興味盎然。
長矛沒有再朝湊成對的男女俘虜抽打過去,卻兇狠地抽向了沒有搶到女俘虜?shù)哪蟹斏砩?。誰要不想挨打,就必須搶到一個女俘虜。剩余的二十個男俘虜除了三個咬牙躲閃著承受長矛的抽打,另外十七個都朝滾在一塊兒的男女俘虜撲了過去。
有男俘虜剛褪下女俘虜?shù)难澴?,掏出硬漲的陽物正要挺入,冷不防被一條健壯的手臂自后面勒住脖子,甩翻出去。為了爭搶到一個女俘虜,男俘虜們在巨大的恐懼和疼痛的威逼中逐漸喪失理智,三兩個一堆地開始了混戰(zhàn)。女俘虜嚇得哭叫連連,在地上顫抖著將身體縮抱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