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打的就是禽獸
贊布卓頓并未因羅朱的冒犯不敬而發(fā)怒,反倒就著她的猛推之勢,側身半躺床榻。他右手撐頭,大大方方地展露著毫無一絲遮蔽的強健身軀。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光滑均勻,累累肌肉起伏流暢、賁張有致,蓄勢著極為強大可怕的力量。
棕黑微卷長發(fā)凌亂不羈地披散肩頭,鑲藍寶石的精美銀骷髏發(fā)飾在發(fā)間閃爍著幽冷神秘的光澤,隱隱透出一股腥厲無情。豐潤的赭紅唇瓣彎出淺淺的弧度,鷹眸里閃爍著似笑非笑的冰冷銳光。剛毅下巴正中的那道凹弧折射出迷人的冷峻,微青的胡渣則為這份冷峻添了幾分慵懶頹廢。這樣的古格王如獅子般高貴,禿鷲般威嚴;如雪豹般優(yōu)雅,野狼般殘忍。
他的目光在羅朱傷痕遍布而又污濁斑斑的赤裸軀體上慢慢游走,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風景畫,流連而回味。當目光落在她紅腫破損的唇瓣上時,不由嘖嘖有聲地咂咂嘴,伸出左手撩起散在她前胸的發(fā)辮,道:“乖豬,你的伺候讓我很滿意,我會信守承諾放了那個獒奴的?!睖喓竦牡托β曋袔е橛尫胚^后的性感暗啞,卻魅惑不了羅朱的心智。
你的伺候?!
呵呵,多么……多么諷刺的四個字!她暈過去了,身體就被他拿來任意使用,這種讓禽獸滿意的被動伺候她一輩子也不想有!呵呵,人生苦短,匆匆百年。她的一輩子更短更匆匆,只有二十年!二十年!
小腹里又是一股劇烈的絞痛,痛得好似肚腸斷裂了一般。幾大股熱黏血崩似的從體內涌出,依舊夾雜著細小的暗紅黏膜,也徹底斷了她最后一絲生念。
在禽獸王巡視的目光中,她雖然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卻已沒有多余的精力和情感來維持女性的羞恥。除去涌出的熱黏,身體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那些扎人的、尖銳的、灼熱的疼痛在徹骨的冰寒中逐漸變得麻木。
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羅朱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禽獸王,平平道:“王真的會信守承諾放了卓瑪?”
贊布卓頓右眉斜斜一挑,唇角勾出邪肆而又有些冷漠的笑:“當然。”
“無論中途發(fā)生什么變故,什么情況,王都會信守承諾放格桑卓瑪回納木阿村?”她的臉上沒有因贊布卓頓的回答而浮起喜悅,仍是面無表情,聲音平平地問道。
“乖豬都已經賠上了一身嫩肉,我身為古格之王,又怎么會對你失信?”他卷著她的細辮子,大手覆上她高聳淤紅的胸乳肆意捏揉起來,口里頗為遺憾地嘆息著,“不過是稍微用力了些,怎么就變成了這副難看模樣?”
她豈止是賠上了一身嫩肉,還賠上了一條命!
冷汗順著額際滾滾流下,羅朱強忍著胸上的疼痛,低聲求道:“王……王能馬上派人送格桑卓瑪回去嗎?”
贊布卓頓手上的動作忽地停住,深深看了她片刻,突然朝門簾處揚聲下令:“派人將那個叫格桑卓瑪?shù)拈崤突丶{木阿村。中途不得出現(xiàn)任何差錯,否則提頭來見?!?/p>
“是,王?!?/p>
門簾外的侍衛(wèi)沈聲應道,繼而靜寂無聲。
他回眸看向羅朱,唇角的笑染上森寒的腥厲,“豬玀,你是第一個有膽子質疑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承諾的活物。難不成是仗著將我伺候滿意了,就恃寵而驕地放肆起來?”手指鉗住她圓巧的下巴,鷹眸微瞇,陰鷙道,“記住,所有膽敢挑釁我穆赤·贊布卓頓的東西,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話語微微一頓,唇縫間溢出最后一字,“死?!钡淖忠魸摬亓藷o邊無際的冷酷。
又是威脅么?對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的人來說,死亡的威脅還能有多大用處?淪為奴隸的一個多月來,為了能活下去,為了能活著逃出去,她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得卑微低賤,活得人不如狗。一場暈厥的伺候,就讓她所有的忍辱偷生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而那頭可恨的禽獸,竟還在她面前用死來威脅她!
一股熱黏從下體再度涌出,視野突然出現(xiàn)了微微灼熱酸脹的模糊,靈魂深處的某根弦“咯!”一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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