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阿姨,是哪里人???”
池清霽吃完飯,簡單地在車廂里洗漱了一下,就坐回床上。
她難得有了跟宋薄言聊天,和了解的欲望。
“江浙那一帶的。”宋薄言頓了頓:“怎么這么問?”
“我覺得她和我媽做的那個味道,真的太像了,所以我在想她們會不會是一個地方的人,結(jié)果不是,那可能是早年看了同一本菜譜吧?!背厍屐V剛才吃那碗燉肉拌飯的時候感覺自己真回到了以前下了吉他課,饑腸轆轆的傍晚。
她那時候正值發(fā)育的階段,每天都餓得吱哇亂叫,上完吉他課回家,吉他都沒心思放,進門直接丟玄關(guān),被她媽說了好多次都改不掉。
熟悉的味道勾起回憶,池清霽想到那時候她媽老是抱怨說每天都要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就覺得懷念,不自覺地?fù)P起嘴角:“我那時候不是吉他課都安排到晚上嗎,要是下了課來上這么一碗,我能美到第二天早上!”
宋薄言聞言,猶豫了兩秒,還是問出口:“你的吉他呢?”
第一次在酒吧見面,宋薄言就認(rèn)出她換了一把吉他。
當(dāng)年池清霽學(xué)琴初有成效的時候,她爸特地花大價錢,還托了些朋友找了些關(guān)系給她搞了一把相當(dāng)好的古典吉他,池清霽喜歡得不得了,每天跟抱著個寶似的抱著那把吉他,說它就是她出生入死的好搭檔。
但自宋薄言最早幾次見到池清霽,都沒見到她的好搭檔,她的肩膀上只掛著一把一看就相當(dāng)便宜的電箱吉他。
“賣了,都賣了四五年了?!?
池清霽頓了頓,說:“那時候我媽身體太差了,從大一到大叁基本都住在醫(yī)院里,一開始她還能自理一部分,到后來自理不了,就只能請護工?!?
也是那個時候,池清霽才知道,人最怕的不是窮,而是病。
小獨棟換來的那筆錢在長達叁年的住院當(dāng)中是真的不夠看,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開始在課余時間打一些零工,卻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存款變少。
“不過我那次運氣還挺好的,我當(dāng)時本來想賣給琴行的,正好那天遇到了一個喜歡收藏吉他的叔叔,我還以為他會為了壓價說我的吉他不好,結(jié)果他很真誠的說我這把吉他很好,知道我想賣之后給我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池清霽眨了眨眼,感慨道:“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那把吉他那么牛逼,我爸當(dāng)年是真的下了血本?!?
她好像沒把這些當(dāng)做特別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語氣更像是在講故事,聲線清澈中透著一股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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