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也等不了。
那頭,池清霽剛結束了一次失敗的旅程,回到比如縣。
她的高原反應算輕的,只有到山腳附近才需要吸氧,所以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歸還設備。
池清霽背著氧氣瓶和旅行包進店,迎上老板的笑臉:“怎么樣,這次見到了嗎?”
“沒有,這次可太倒霉了,”她笑著搖搖頭:“我們的老薩普特別不給面子,連臉都沒露。”
“哎呦……”她每次來,就為了見一見日照金山,來了就到這家店租設備,一年至少兩次,久而久之和老板都熟了,“這個東西嘛,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下次肯定能看到?!?
“行,那我下次再來,謝謝老板?!?
池清霽還了東西,一身輕松地出了店門,回到民宿的第一件事就是訂去往慶城的機票。
她已經算好了時間,今晚出發(fā),明天到慶城就直接上午到下午走,后天回到麓城,大后天開工。
但池清霽機票還沒訂,就先接到了劉姐的電話。
“池啊,你什么時候回麓城,這邊有點急事想麻煩你——”
“好,劉姐你說?!?
事情很簡單,宋薄言的傷口惡化了,而劉姐那邊因為女兒生病分身乏術。
池清霽當下沒想太多,直接改買了回麓城的機票,然后在第二天傍晚就站在了麓城的機場。
她沒留宋薄言的電話,只讓劉姐轉達,讓他在家里等。
她在路上買了一些菜和藥品,等趕到宋薄言那個小一居室門外的時候,外面已經入了夜。
門鈴按響,很快門被從里打開,溫暖的氣息與光線撲面而來,一下將她滿身的寒氣驅散。
宋薄言身上只穿著一件薄線衫,其中受傷的右臂,衣袖被挽到肘部,透著紗布確實隱隱約約看得出有一些新鮮的血跡。
“你的手不是已經結痂了嗎,繃開了?”
池清霽放下東西,拉起他的手腕想去拆他手上的繃帶,卻被男人反握住手腕,往客廳里帶了兩步。
“等會再看。”
他垂下眼眸,那一張帶有溫度的蛛網便再一次落下,將池清霽整個人籠罩進去,穿過她身上層層迭迭的冬裝,準確地落在她的皮膚上。
她抬頭,對上宋薄言目光的瞬間,身上似有若無的蛛絲便好像一下著了火,緊密地貼合著她身體的輪廓線條,放肆地燃燒開來。
兩人的眼神就像是磁鐵的兩極,將他們迅速拉近。
池清霽垂眸的功夫,宋薄言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