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你給我好好想想,我為什么要把你帶回家,為什么要親你,為什么要跟你上床?!?/p>
下巴被緊緊扣住,白楊吃痛地被迫昂起頭,邵丞的臉在眼前放大,聲音低沉:“我很清楚你要什么,所以我統(tǒng)統(tǒng)給你,可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白楊瞪大了眼睛,似乎聽懂了什么但又難以置信。
邵丞的目光鋒利如刀,冷峻的面容散發(fā)出強(qiáng)硬的壓迫感,一句一頓地說:“我再說一次,白楊,我喜歡你,字面意思,想跟你戀愛,想跟你做愛,想讓你只屬于我,想讓你永遠(yuǎn)待在我身邊。”
“我這人不善良也不溫柔,自私得很,最討厭我想要的東西脫離我的控制,你要是再聽不懂人話,或者再說要離開我,我會不擇手段把你留下來?!?/p>
“因?yàn)槟闶俏易钕胍臇|西,聽懂了嗎?”
這番告白過于直白兇狠,白楊呆訥了半晌,直到緋紅漸漸漫上臉,腦子一團(tuán)麻線,才語無倫次地說:“你的意思是……一樣的喜歡嗎,跟我的……喜歡……”
“那可未必?!鄙圬┏靶Φ溃拔艺f你吻技爛不是沒依據(jù)的,明明起點(diǎn)都是同一次,你卻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取悅我,我看你的喜歡還不如我?!?/p>
白楊的臉已經(jīng)紅爆了,手抵著邵丞過分貼近的胸膛,心跳失去了控制蔓延到全身,仿佛指尖都在瘋狂跳動。
“你是說……那次你親我是……”
“是。”邵丞毫不遲疑地回答,倨傲地一挑眉:“不管接吻還是上床,我都只跟你做過,滿意嗎?”
白楊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邵丞說喜歡他,說只跟他做過這些事……
他一時難以承受這過于澎湃洶涌的幸福感和滿足感,被驚喜沖擊得失去了反應(yīng)能力,只有臉本能地越來越紅,眼睛也越來越黑亮,他咬住自己因激動而輕顫的嘴唇,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實(shí)在做不到。
“開心嗎?”邵丞捏了一下他的臉,白楊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癡戀地黏在他身上,稍稍一挪就陷入了邵丞懷里,身上的傷痛仿佛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能感受到對方胸膛傳來的溫度和眼中蘊(yùn)含的熾熱。
“你真的喜歡我?沒有騙我?”幸福來得太突然,反倒讓他不安起來,再三確認(rèn)自己的感情是否真的得到了回應(yīng)。
“我有必要騙你么?”邵丞反問,呼出的熱氣故意噴在白楊唇上,“想不想聽我再說幾遍?”
“想……”
“那就努力點(diǎn)討好我?!鄙圬┖谜韵镜貍?cè)著身子,下達(dá)了命令。
白楊此刻什么都聽他的了,伸手摟住邵丞的脖頸,嘴唇貼在他的唇邊,輕顫著低喃:“喜歡你……邵丞……”
邵丞低笑了一聲,配合地張開嘴,摟住他的腰。
“還不夠。”
白楊喉結(jié)滾動,仰起頭,吻上邵丞干燥溫?zé)岬拇健?/p>
珍重而認(rèn)真地貼著表面廝磨了片刻后,他的舌頭便探進(jìn)去,努力勾起對方的,淺吸深吮,不一會兒兩人的唇舌就濕潤得一塌糊涂,邵丞始終沒有主動出擊,只配合著他的動作被動地回應(yīng),偶爾獎勵性地用力掃過他的舌苔,令他發(fā)出動情的低吟。
白楊越親自己反而越難以呼吸,充斥在心間的甜蜜熱氣久久不散,將他蒸得意亂神迷,不知此刻到底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他從未在這種事上如此積極大膽過,癡纏貪戀著對方的唇舌,一再深入,仿佛渴極了的旅人忽逢甘霖,迫不及待地吮吸舔舐那濕潤之處,將彼此間的津液全部吞咽而下。
邵丞的喘息愈發(fā)粗重,手臂逐漸收緊,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各自的反應(yīng)毫無隱藏余地。
“怎么辦?”邵丞惡劣地頂了頂。
白楊紅著臉一邊繼續(xù)加深這個由自己主宰的親吻,一邊手探下去扯掉了邵丞的浴巾和自己的內(nèi)褲,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膽量,就這么用赤裸光滑的雙腿夾住對方的腿,輕輕地上下磨蹭起自己腿間漲得難受的東西。
邵丞的眸色瞬間變暗,費(fèi)了極大定力才按捺住沖動,咬著牙啞聲道:“別給我浪……會扯到傷口,用手。”
白楊點(diǎn)了點(diǎn)頭,被欲望沖昏了意識,也顧不得恥意了,胡亂地吻著邵丞,雙手伸下去將兩人硬挺的下身握在一起,肉貼肉地快速捋動,灼熱的喘氣噴灑在彼此口腔內(nèi),溢出的津液打濕了枕頭。
邵丞越喘越急,終于失去了耐心,扣住白楊的后腦勺,反客為主,舌頭狠狠侵入他的最深處攪動得天翻地覆,一如既往地強(qiáng)硬兇悍。
“唔……唔……”白楊被吻得幾乎窒息,全身失了力氣,手上動作也慢了下來,邵丞另只手包裹住他的,帶著他一起捋動他們濕滑堅(jiān)硬的下身,將彼此同時帶上欲望的最高潮。
發(fā)泄過后的白楊眼神濕潤,失神地喘著氣貼在邵丞身上。
邵丞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啞性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做得不錯,那我就再說一次,白楊,我特別喜歡你,床上喜歡,床下也喜歡?!?/p>
白楊大腦一懵,后知后覺地涌上了強(qiáng)烈羞意,立馬將頭一埋,只有露在外面的肩膀泛著緋紅。
邵丞親了親他的肩頭,低聲說:“以后就這樣,想對我說什么就說,想和我做什么就做,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可以仗著我的喜歡再自信任性一點(diǎn)。”
白楊許久都沒說話,只是身體顫抖得越發(fā)厲害。
邵丞安撫地順著他的后背,不停親吻他的頭發(fā)、耳朵和肩膀,直到懷里人終于漸漸平復(fù)下來,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