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年少,只覺得心頭想著念著某個人也很好,并沒有過多地去思考以后。他做的最多的設(shè)想也無非是,秦璐到底是秦家唯一的女兒,再次見面時,他該有怎樣一個配的上她的身份;只是他忘了,命運并不會會靜靜等他。
展黎第一次看到男生送秦璐回家是是在他十八歲的。他看到岑加駱牽著秦璐手,兩人在大門外的路燈下親吻。
展黎記得他當時心頭的滋味很不好受,怎么個不好受法呢,就像他渴望某件東西已久,幸苦的為此攢錢,好不容易快攢夠時,東西就被人買走了,而且對方的出價遠比那件物品的標價低。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沮喪在展黎心頭纏繞許久,直到看到他正讀大學(xué)的大哥被女朋友甩了時,他才恍悟了起來:小年輕的愛情,玩玩而已,指不定哪天就分手了。
恍悟過后的展黎豁然開朗,恢復(fù)斗志的同時,順便查了查岑家洛家底,于是更加放心了。
他安心地回了新西蘭,第二年再來的時候,秦璐果然已經(jīng)同岑加駱分手了,只是身邊又有了別的男孩子。
不行,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秦璐還沒再次‘認識’他,只怕已經(jīng)被接連的戀情消耗得不對愛情抱期待了。
于是回國后,展黎告訴黎敏,他想回中國做生意。那年他二十歲,已經(jīng)修完學(xué)分,馬上就可以畢業(yè)了。
這次黎敏聽了他的話后,也沒問原因,只是讓他繼父將一家已經(jīng)連續(xù)虧損了五年的公司交到了他手上。
“我給你兩年時間,如果能將這間公司扭虧為盈,便說明你是做生意這塊料,到時愛去哪創(chuàng)業(yè)都隨你,我給你本錢。”
黎敏其實不過是想變個法子打消展黎的打算罷了,展黎自然明白,卻也知道這挑戰(zhàn)必須接,畢竟秦家那樣的家業(yè),還真不是他小打小鬧隨便搞間公司就能與之平起平坐的。
此后的一年,他惡補了許多知識,跟著黎敏以及他繼父學(xué)了不少手段。他沒日沒夜地加班,終于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將那間公司的盈利翻了幾番。
黎敏有些意外, 知道自己再不能食言,于是問展l黎道:
“阿黎,你想清楚自己選擇的路了嗎? 你繼父雖然子女眾多,也沒打斷分給咱們母子什么財產(chǎn),但你既然是做生意的料,跟在他手下混,也足夠讓你后半生——”
“媽,你知道的,我下定了主意就不會改。”
黎敏笑了笑,最后給了他一筆錢,還告訴了他幾個名字。
“在中國做生意,因為一些政治原因,有些事情會如今了解的復(fù)雜,你以后就明白了……我給你說的這幾個人,是C市排得上號的企業(yè)家已經(jīng)政府官員,他們或欠過我人情或曾同我關(guān)系密切,希望能幫到你?!?/p>
黎敏并沒有給他聯(lián)系方式,畢竟時間過去太久,這些東西早就變了。展黎回了國,想了些方法才如愿見到這些人,得到了一些幫助,提點,以及承諾。
幾番下來,他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太嫩,于是最后還是聯(lián)系了秦練,進了秦氏集團,以助理的身份跟著他學(xué)習如何在中國做生意。
對于當初的事,秦練對于黎敏一直都有懷有份愧疚,于是對展黎也頗為照顧,他甚至將他帶回家里,讓他自己在書房查看一些情況較為特殊的一些案例及項目書。
那時候,秦家的大宅已經(jīng)搬到了半山腰,展黎坐在書房中,看著似曾相識的裝修及擺設(shè),剛有些晃神,秦璐就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