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貼在女人的耳畔,“穆娜,待回了西境,當我的王后可好?”
穆娜遲疑了一瞬,淡定地說:“我不舒服,今夜你單獨睡去罷。”
男人嗓音微?。骸拔抑滥悴皇娣?,早晨我便知你走路的姿勢不對勁了?!?/p>
他笑著打趣:“是不是那個姓趙的魯莽小子昨晚舍不得你,把你的小騷穴給插壞了,嗯?”
“我都知道,但我不在乎?!苯虬涂穗p眸開始發(fā)紅。
頓了頓,他又道:“姓趙的小子沒有跟著我們回西境,你不高興了是不是?”
穆娜呼吸微滯,旋即撇了撇嘴,“才沒有,他算什么?一個大傻子罷了?!?/p>
“還有,你也想得美!我若成了你的王后,不過是你的附屬,終日只能在你的后院與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我如今已是大周皇帝欽定的阿父的繼承人,將來額魯特部的首領,怎么可能為了你舍棄一切?”
津巴克喉結滾動,認真道:“不會有別人,只有你一個?!?/p>
“我從來沒有過其他任何女人,由始至終只有你?!?/p>
穆娜垂下眼眸,緘默須臾,才道:“你出去罷,今夜我想好好歇一歇?!?/p>
津巴克無奈,只能松開她并退了出去。
*
與此同時,京城城西的趙家宅邸。
趙俊義自清晨在宣武門城樓上目送羅剎首領及穆娜一行人離京后,便漫無目的地在京城內游蕩了一整日。
“除非你跟著我到西境去,給我當男寵,不然你還是乖乖留在京城罷?!?/p>
女人臨行前這番趾高氣昂的話,不斷在他耳畔回響。
若她只是無法生育,他們大可以從宗族里過繼個合適的孩子。
可她卻只愿讓他成為男寵,還是只是之一。
他猶豫了。
他不甘心。
直到夕陽西下,趙俊義終于渾渾噩噩回到了時隔一年多未歸的家中。
才剛邁進家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他的母親。
趙母拉著高大健壯的兒子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哽咽著說:“黑了許多,怎么曬成這樣呢?”
“唉,可算是回來了,廖大人也真是,怎么就把你派去西境那么遠的地兒執(zhí)行公務?”
趙俊義勉強打起精神來,應答了幾句。
進入堂屋,時任兵部尚書的趙父正穩(wěn)如泰山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
雖不似趙母那般熱切,可他眸中亦隱隱含著對兒子的掛念。
趙父沉聲道:“這次回來,為父會與衛(wèi)所那頭打聲招呼,不必再派你出京了。”
他原不愿插手兒子的仕途,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可實在耐不住這一年多里妻子的每日念叨。
趙俊義猶疑了一瞬,最終什么都沒說。
趙母又拉著兒子,絮絮叨叨:“如今你也二十有三了,若不是當初為了應選駙馬,早該成家了?!?/p>
“你姑母家的表妹如今也十七了,還沒定親,前些天你姑母才領著人上門來打探了你,我瞧著素馨那孩子也挺好的,不若改天你倆也見一見,若是處得來,就定下了?”
見兒子久久不言,趙母又試探著問:“如今公主殿下已誕育一子一女,俊義,你也該放下了罷?”
聞言,趙俊義登時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