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截住江言,反被江言揪著領(lǐng)口摁在墻角,他用了狠勁兒,周峰喘不過氣,皺著眉頭折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扣,下一秒又被壓制。
到底是年輕啊,一身力氣,周峰感嘆。
如果不是還記著他是師傅,估計就要拿槍抵著他腦門兒了。
“松手!是不是又想被停職了?”
“他是誰!”江言雙目赤紅,咬出血低吼道,“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當(dāng)初警方找到了尸體,死者面目全非,法醫(yī)鑒定過,確實(shí)是江沂。
可剛才咖啡廳里的人又是誰?
一個人的外貌和聲音可以改變,但背影絕對不會變。
江言原本的任務(wù)是守在碼頭,后來臨時有變,才跟著周峰來咖啡廳,周峰敢讓他見,就做好了準(zhǔn)備。
遲早的事。
就算是送他的新年禮物了。
天陰沉沉的,晚上可能會下雪,周峰說了這么一句話:“朝著你認(rèn)為對的方向走,即使沒有光?!?/p>
江言盯著黑衣男子消失的巷口,冷汗從額頭滴下,仿佛脫了力。
周峰揉著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靠,怎么這么疼,不會是骨折了吧,臭小子……”
任務(wù)失敗,那兩噸毒品根本就沒有運(yùn)出來,車?yán)锶际呛.a(chǎn)品,只抓到了季秋池,竊聽內(nèi)容里僅五六句簡單對話,說明不了什么。
展天雄提前得到了消息,但沒有阻止季秋池去接頭,擺明了是拿她出來祭天的。
季秋池被帶回警局后一直沒說話,到了晚上,人漸漸變得暴躁易怒,甚至有自殘行為。
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察這種情況見得多,一看就是毒癮犯了。
江言從監(jiān)控里看到她抓著頭發(fā)往桌子上撞,忍耐過后還是一腳踢開了椅子去審訊室。
“江隊……”
“你們先出去?!?/p>
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起身走出審訊室,并帶上房門。
江言解了季秋池的手銬,擰開一瓶礦泉水捏著她的嘴灌進(jìn)去,季秋池暫時冷靜下來,靠著椅背大口喘氣,臉色透著失血的白。
江言下額繃得緊,抓著季秋池的手,牙齒咬開一枚創(chuàng)可貼給她貼上。
“多久了?”
季秋池抓散頭發(fā),沒有看他,“……沒多久,我就是煩,好奇那東西到底有多好,能讓人不要命似前仆后繼,所以才試了幾次。”
“戒掉,”江言閉了閉眼,握緊拳頭青筋都在跳,“還有,離開展天雄。”
季秋池癡癡地笑,“離開他就沒錢了啊,沒錢怎么活……”
“你要多少?”
“誰會嫌錢多呢,怎么,你要給我?不怕杏子跟你生氣?”
“她不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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