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些得意,說:我就知二哥在意他,二哥疼我們的孩子。
他吻上世民的右臉,慢慢吻到左臉。那半邊被毀的臉已結了疤,是凹凸不平的紅肉,一條條的縱橫交錯。李元吉細心地舔著每條疤痕,舔入他下陷的眼窩。他一手抱著娃兒,一手抽起他二哥的腿將陽具插入。李元吉舒爽地叫了出來,夾在他們中間的娃兒就一直在哭。
娃兒長大得很快,轉眼明兒就三歲了,越大越顯標致。元吉常常讓他到地下室見李世民,甚至毫不忌諱地在他面前跟世民做愛。對于這妖物般存在著的“父親”李明沒有什么感情,起初是好奇的望著他,后來就變成了嫌棄。小孩越很像他,顯然不是李元吉的種。李世民看著那酷似自己的臉,漸漸生出父愛,在狹小的地下室中,明兒的到訪是他最期盼的事。有一天李元吉帶著孩子來找他,神色愉悅,他揚了揚手中的宣紙說,二哥,明兒會寫字了,會寫爹爹的名字。明年春天,他就會寫詩。
紙上是歪歪斜斜的“世民”二字,除此之外世民也看見明兒一雙小手全是傷痕,知道他寫這兩個字不知受了多少苦,他不禁又流了淚,但這次卻只能從右眼流出來。元吉竟還說,明兒你看,你爹爹感動得哭了。
李世民猛地搖頭,求李元吉不要再逼孩子去討好他。他扯著自己沙啞的聲音,不停叫著“不”。李元吉多年沒聽過他說話,煞是歡喜,看著二哥痛哭求饒仿佛又回到當年,他興致勃勃地跟世民纏綿了好久,世民都默默受了。如果能讓他代兒子受苦,又何樂而不為。
然而此后李元吉像是找到了讓他說話的法子,就是用各種方法去殘害他們的兒子。有次是元吉抱著明兒來到李世民面前,拉起他的褲管,是兩塊木板夾著了斷骨的小腿。元吉說孩子像二哥,天生喜歡騎馬,男孩頑劣好玩,一時不慎就摔了下來。其實三四歲的娃兒怎么會騎馬,李世民也不知這是真墮馬還是李元吉故意把他打成這樣。次年,明兒果然寫了詩,四行詩在紙上,是用血來寫的。是歌詠父親的詩。明兒雙眼腫如銅靈,卻是欲哭無淚,李世民這才見到他十指全破,李元吉卻視若無睹,只是抱著他、抱著明兒,一臉幸福地說:世民,你看孩子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