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成了他的未婚妻?
喬遲卿想過她于他而言,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人。
幾天前她和孫艾然從地下城出來,一路走回客棧,那時候柯譯崇和幾個隊員正在院子的石桌上研究地圖,聽到開門聲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柯譯崇原本不甚在意,直到他察覺身旁人的反應(yīng)異常。
只是一眼,他整個人就定住了。
喬遲卿對他笑了笑,走上前,盡量自然的打招呼,“我們回來了,能讓老板上點菜嗎?餓死了?!?/p>
她的手越過周干,伸到柯譯崇面前的盤子里,摘下一顆水靈靈的葡萄。
“你們在做什么?”沒人回應(yīng)她,喬遲卿好奇道。
手還沒來得及抽回去,就被柯譯崇一把攥住了。
他說:“你怎么回來了?”
喬遲卿愣了一下,拿出早就醞釀好的說辭,“我們在下面被島民救了,然后就一塊被帶了出來?!?/p>
柯譯崇的目光在她臉和脖頸上脧巡,沒說話。
他面上冷漠的很,看不出半點高興。
如果不是孫艾然在密室告訴她,柯譯崇為了找她以身犯險下天坑,她恐怕會以為他很不歡迎自己回來。
她反手蓋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和艾然都沒事,也沒有受傷?!?/p>
柯譯崇就像被燙到了,猛的抽回手,皺眉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去了堂屋。
周干打哈哈,“我看他是太開心了不知道怎么面對你。你都不知道咱勘察隊這幾天是怎么過的。”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柯譯崇都沒現(xiàn)身。
賀宜桐夾了兩塊糖醋排骨到喬遲卿碗里,“別管他,讓他多睡兒。你出事后表哥前前后后加起來可能都沒睡夠十小時?!?/p>
夜里,眾人都宿下了。
喬遲卿獨自睡在一個房間,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淅淅瀝瀝,老舊的花窗關(guān)不緊,被風吹的“框框”響。
但她還是捕捉到敲門的聲音。
“誰?”
沒人回應(yīng)。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感覺門后的人會是柯譯崇。
她下床開門。
男人站在風雨里,頭發(fā)凌亂,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那雙眼睛也布滿了紅血絲。
她咽了下口水,“你怎么了?快進來?!?/p>
而柯譯崇俯下身,似乎是想抱抱她,但顧忌到身上的雨水,又頓住了。
喬遲卿渾身僵硬。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扭頭走進了茫茫雨幕。
雖然喬遲卿覺得他確實挺有病的,但人家都這么關(guān)照她了,她還這么想真是有點沒良心。
她躺回床上,滿腦子都是時復(fù)出地下城之后會不會來找她,其實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摩柯譯崇奇怪的態(tài)度。
柯譯崇又發(fā)來一條消息:小喬,我想見你。
喬遲卿回過神,立刻道:不要。
她以手掩面深吸了一口氣,想讓思路稍微明晰一點。
喬遲卿:柯總,不管你當時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有沒有想過,我怎么會接受一個不顧我意愿強行欺辱我的人?
聊天頁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卻很長時間沒有消息發(fā)送過來。
喬遲卿等了一會兒,“對方正在輸入”一行字又消失了,反反復(fù)復(fù),可見他有多糾結(jié)。
她繼續(xù)道:辭職的事情暫時不能讓我爸媽知道,在倆老面前還得麻煩你配合我演演戲。
她: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突然從干得好好的崗位上下來的理由。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們,是因為大老板性騷擾你女兒。
柯譯崇讓她帶薪休假一個多月,正好趁這段時間找找別的工作,父母那邊也好搪塞過去。
她明顯能感到柯譯崇在遲疑。
柯譯崇:好。
柯譯崇:工作暫時不用著急交接,需要的時候我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