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冉讓盧卡斯坐在一邊,自己則是接過了機油的瓶罐。
盧卡斯還沒開始,只是剛打開蓋子。
看了眼洛冉,盧卡斯摘下手套。
盧卡斯一向戴著黑色的皮革手套,和他每次穿的軍裝也很搭,大家早已習慣。
只是盧卡斯其實也并不能摘下來。
此刻,就見那沒有布料遮蓋的手儼然是殘缺不堪的。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銀色的機械指,植入的機械骨節(jié)分明,也能夠讓主人去稍微操控,而右手更為嚴重,后三根都是機械。
除此之外手背和手掌心也有燒傷的舊年疤痕,很明顯這手指也是因為燒傷而失去的。
這是在戰(zhàn)場中留下的傷之一,洛冉從沒有去問和探究怎么來的。
洛冉把布料沾上了機油,細致地給盧卡斯的每一根機械手指擦上,潤滑護理。
洛冉動作很輕,表情專注認真,小心翼翼地不觸碰到盧卡斯的皮膚,畢竟盧卡斯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
盧卡斯微微低頭就能看見洛冉一頭柔軟的銀長發(fā)和修長的睫毛,眼角邊還有一點淚痣,那雙薄薄的唇因為認真和專注而輕輕抿了起來,像是屏住了呼吸。
他的秘書無論在做什么事都是這樣認真。
“沒必要?!北R卡斯道:“又不疼?!?/p>
洛冉輕輕“嗯”了一聲。
盧卡斯的武器與機甲都是洛冉給上油保養(yǎng)的,洛冉對這個早就已經(jīng)熟練了,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幫盧卡斯,只是每一次還是覺得緊張,忍不住小心翼翼的。
片刻,每一根機械指都上了油,熠熠發(fā)光的,洛冉起身退開了幾步道:“好了。”
盧卡斯往床上一趟,準備休息去了,不過洛冉還在看文件,只差一點洛冉不想留到明天。
盧卡斯微微蹙眉:“睡覺?!?/p>
“嗯好,就差一份酒店經(jīng)理的報告?!甭迦降溃骸罢f的酒店監(jiān)控問題?!?/p>
一提到這個盧卡斯就不困了,啪嘰一下起身怒道:“就沒一個拍到?都壞了?”
“是?!甭迦綋u頭道:“監(jiān)控沒辦法追查了,現(xiàn)在準備查酒水?!?/p>
畢竟盧卡斯是被人下藥的,可能是飲料也可能是食物。
洛冉問道:“上將當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還有印象嗎?”
“沒有?!?/p>
盧卡斯在戰(zhàn)場上什么細枝末節(jié)都能記,但平時的話記憶力一向不好,昨天吃了什么都能忘記,更別提當晚宴席吃喝都是隨意的了。
隔天調(diào)查部門那邊來和盧卡斯要線索,盧卡斯也沒法給出什么關(guān)鍵。
“啊……”洛冉無奈道:“當天什么事都不記得了嗎?”
盧卡斯坐在床上,蹙眉想了片刻,起身走到門邊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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