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nèi)悄無聲息,落針可聞,綠釉狻猊香爐中正燃著沉水香,縷縷青煙繚繞。
紫檀木拔步床上的霞影紗圍帳垂落下來,將內(nèi)里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透過霞影紗,隱約可見床榻之上的少女正側(cè)躺著酣暢甜睡。
而床腳邊卻有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正捧著片比它身子還大的菜葉子慢吞吞地啃食著。
元轍驀地憶起這只白兔的來歷,臉色霎時(shí)陰沉了下來——
她居然一直養(yǎng)到現(xiàn)在,甚至還帶進(jìn)宮里來了?
只要想到某種可能,他便覺心口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在不斷翻涌。
因方才去過馬場,身上不可避免沾染了些異味,他便闊步前往浴間自行沐浴更衣。
待他再次回到寢殿這頭時(shí),原本午歇著的少女已經(jīng)蘇醒了,此刻正端坐在床沿。
長孫芙將那只吃飽喝足的白胖兔子抱在懷里,手上握著個(gè)寬齒小木梳為它順毛。
“醒了?”元轍冷肅著臉。
長孫芙微怔,旋即急忙放下兔子,并起身行禮:“妾身參見陛下?!?/p>
元轍上前將她扶起,蹙眉不悅道:“都說了不必多禮,你我之間如父皇母后一般相處便是了。”
自他記事起,他的母后就從沒向他的父皇行禮過,他也認(rèn)為夫妻之間是不需講究這些虛禮的。
長孫芙心下微動,但仍是軟聲回了句:“妾身不敢?!?/p>
她自幼便極其孺慕敬仰太上皇后,也渴盼能成為與太上皇后一樣了不起的女人。
但她深知這世間對女子頗為苛刻,若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
“有何不敢?難不成朕還會怪罪你?”元轍直勾勾盯著她問。
剛午歇過的少女只穿著一身鴨蛋青色的素縐緞寢衣,雖素面朝天,白皙無瑕的臉頰卻浮著粉光。
濃密柔順的青絲隨性披散著,愈發(fā)顯得她嬌小玲瓏,楚楚動人。
元轍眸色驟然一沉,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下。
他只覺心上似被一根羽毛來回?fù)芘?,癢得厲害。
長孫芙思忖半瞬,才道:“陛下圣明,自然不會怪罪妾身,只是……嗯……”
沒等她說完,男人倏地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并用薄唇封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他先是細(xì)細(xì)吮弄少女兩片軟嫩櫻粉的唇瓣,吃得咂咂作響。
隨后又肆無忌憚地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大舌入侵,肆意在她的檀口中攪動。
又不時(shí)將她的丁香小舌勾入他的口中,或輕或重地吮吸舔舐。
長孫芙被親得渾身軟了下來,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男人的激烈熱吻。
她唇齒間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聲低吟,聽著像小貓兒叫似的,嬌軟無力。
元轍聽入耳中更是欲火騰升,渾身熱血直沖腹下。
直到懷中少女快要喘不上氣兒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松了口。
“這只兔子怎么也帶進(jìn)宮里來了?”他啞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