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謹先把手中的兔子遞給了她,旋即也下了馬。
“阿芙妹妹喜歡就好。”他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喜不自勝。
約莫過了半刻鐘,一陣馬蹄疾馳的喧囂聲從遠處傳回——
身著寶藍色騎裝的年輕帝王縱馬疾馳而歸, 系在馬鞍上的大籮筐已被各式獵物填滿了。
長孫芙仍沉浸于逗玩懷中的小白兔,獨孤謹則是望著自家表妹,移不開眼。
兩人竟都沒發(fā)覺,策馬迎面而來的是當今圣上……
元轍遠遠便瞧見這對“濃情蜜意”的男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騎行的速度故意放慢了下來,跟散步似的慢吞吞騎到那兩人跟前。
長孫芙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俯身行了個萬福禮。
獨孤謹緊隨其后,也躬身作揖行禮。
“免禮?!瘪R背上的年輕帝王緊繃著臉,“長孫小姐,敢問這位公子是……?”
“回陛下,這是臣女的表兄,獨孤家的二郎?!遍L孫芙柔聲回道。
元轍不疾不徐道:“朕有要事須與長孫小姐詳談,還請這位獨孤公子稍作避讓。”
獨孤謹微怔片刻,隨即急忙應下,“是!”
緊接著他又小聲道:“阿芙妹妹,這兔子你可抱得???要不要我?guī)湍闾峄厝ハ???/p>
長孫芙眨了眨眼,估算了一下從此處回行宮的距離。
她自認無法像表哥這般可單手縱馬,也只好將這軟乎乎的小白兔遞給了身側的少年。
元轍萬萬沒想到,這二人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私相授受!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頓時在他心頭騰升翻涌。
還“阿芙妹妹”呢!簡直恬不知恥!
他這會子倒是忘了,他自個兒也喚了十幾年的“阿芙妹妹”……
待獨孤謹拎著那只兔子單手策馬離開后,元轍才冷肅著臉下了馬。
“敢問陛下,有何事須與臣女詳談的?”身著一襲嫩綠色騎裝的少女面露茫然。
元轍遲疑了須臾,才問:“方才那只兔子,可是你捕獲的?”
長孫芙淺笑盈盈,“回陛下,那兔子是臣女表哥方才在山里抓來的,他說要贈與臣女?!?/p>
“不許要他的東西!”元轍勃然變色,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