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的心上人？星然不禁豎起耳朵，生怕漏了一個字。

可她更想回頭咬他一口。

說是印象深刻，可這么多年過去，明景也得回憶許久。他的手指勾著星然的下唇，摩挲間被啃咬了也不知道，只是輕輕笑著說：“她在后山劍池尋死的時候，我偶然看見。嗯……她比你瘦，比你小，也沒你漂亮，小嘴也沒有你的甜軟?！?/p>

明景將手指探進她的口中，摸玩兩顆小小的虎牙。

“你們很相似。第一眼，你們都認命尋死，惹我不快?！泵骶皰哌^星然的上顎，正是她口中最敏感脆弱的那一點，她唔了一聲，勉強含住半根手指。

抽出時，星然才發(fā)覺自己的啃咬更像是舔弄，難怪明景邊說邊笑。

“才不是！”星然生氣了，張嘴咬他手背一口：“你胡說！我才沒有想尋死！”

明景覺得星然才是在胡說。她不肯讓昔鹿調(diào)理身子，也不與他認真雙修，不是尋死是什么？

比那時在教門后山劍池的女孩更固執(zhí)，更惹他不快。

可明景卻沒有同那時一般，罵她傻子愚鈍，嗤笑弱者才會尋死了斷。

仿佛過去年歲里失去的耐心和溫柔，全都被星然柔軟的舌尖勾起。

“既然不想死，你想何時嫁給我？”

感到懷中的小人兒渾身一愣，明景止不住地低笑：“只要你還活著，早晚是要嫁給我的。不如早做打算？”

“怎么都是你問我？你這是耍賴?！毙侨换剡^身，坐在明景懷里，也不顧此時通身的發(fā)紅印子，眼眸委屈又執(zhí)拗。

明景猜她是生氣了。也跟那些個白兔子一樣。

不過白兔子還會咬人呢，他的童養(yǎng)媳，只會咬他一口，舔他一下。還要替他吹一吹。

明景將薄被拉上她的肩頭：“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

明景嚴肅道：“星然，你到底還瞞著我什么？”

“不行！”

這下星然機敏許多，她直接打斷明景的問題：“該我問你才對。你問的問題不作數(shù)，不作數(shù)，不作數(shù)的！”

一連叫了三遍。明景覺得自己再不答應(yīng)她，也太過分了些。

“嗯，你問。”

可星然的眸光又迅速暗淡。腦袋又埋進被子里，同方才一樣，說不出話來。

“不問？”明景發(fā)覺她是在害羞，伸手摸她的腦袋，“想問什么都可以。就算你現(xiàn)在問我瞞著你什么，我也會回答你?！?/p>

“那我……”

星然的眼眸似天上星辰，夜空中明滅閃爍，仿佛下一瞬便沒了光亮和勇氣。

“那我問你……”她小聲問：“明景，你喜歡我嗎？哪怕我有不得不瞞著你的事?！?/p>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到?jīng)]有底氣的絕望。

漫長的沉默間，星然看見明景眉宇緊蹙，在暗淡的月光下苦悶至極。

她隱約有一種自己欺瞞了他的背叛感。

“那……有一件事，我不再瞞你了，好不好?！?/p>

一只手從被子里探出來抓他，明景沒有躲開，他點頭，僅剩的好脾氣在迅速磨散。

明景越想越覺得這是自找不痛快，“你有很多事瞞著我？”

“我喜歡你。”

一聲脆音倏然打斷，在耳邊劃過瞬息，明景愣了愣。

可星然緩緩閉眸，好像流星墜落般轉(zhuǎn)瞬即逝。

星然想哭。

世界上有沒有后悔藥吃？她分明應(yīng)該隱瞞到底的。

快說些什么解釋呀。至少讓自己不那么尷尬難過。

可一開口，就是一聲抽噎。

“小傻子?！?/p>

明景敲了她腦袋一下。

星然被敲疼了，不記得哭，只記得生氣。

剛要張口咬明景，明景綻開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笑顏，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揉捏：“你說你瞞得住什么事？這件事，我早就看穿了。”

“你這假道士，胡說，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