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問:“登仙將近?兩月可夠?”
昔鹿不回答,明景解釋說:“竊走鑰匙的教門與容國權(quán)貴干系密切。兩月后,鐵騎踏破容國,你若尚未登仙,便該隨我去正明國尋別處隱居。”
“是么?!蔽袈孤冻鲭y舍的痛苦神情。只是一瞬間,他說:“我要閉關清凈了。我已為你準備好一間暗室,里頭凡物齊全,囚仙鎖也在,你且自行決斷?!?/p>
將鑰匙遞給明景,昔鹿轉(zhuǎn)身離開。
“可星然死了怎辦?”
“死了又如何?”昔鹿似是動怒,掏出一本雙修功法摔給明景,“別打擾我成仙!”
明景還有很多事想問昔鹿。除卻情愛之外,還想與他分享旅途見聞。
可他們之間仿佛橫亙了一道無形墻壁。不知是仙與人,還是別的什么。
“罷了。莫要打擾他人登仙?!?/p>
明景回過神,盯著不遠處危崖上的刻痕發(fā)呆。
是容國的文字,具體刻了些什么,明景正要靠近細看,卻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只見星然懷里抱著白玉兔,驚聲尖叫著從危崖摔下。
明景御劍而起,在她摔成肉泥前的瞬息,猛地拽回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星然還以為自己該向牛頭馬面報道,卻見明景慍怒的臉。遠比黑白雙煞更駭人。
“我……”
懷里的兔子跑開,星然面色發(fā)白,竟是暈了過去。
明景還以為能聽見她什么解釋的話,一時間竟氣笑了。
她怎么總是跳崖?這次也有皇姐追殺她?還是又想逃跑?難不成還能是追這蠢兔子,將自己也帶下來了?
都無所謂了。明景盯著懷中孱弱的小姑娘,已然有了決斷。就像過去的年歲里,無論人世變幻,亦或云動風涌,他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
星然醒來時,發(fā)覺自己被捆得很緊。
大抵是惹明景生氣了。畢竟她追只兔子也能險些摔死,怎么看怎么蠢,明景肯定嫌棄她了。
可這繩子,未免也太難受了些。還有,為什么屁股是撅著的?
屋內(nèi)昏暗,星然只能看清榻上攤著一本書籍,內(nèi)容滿是淫穢不堪的雙修之法。完全就是歪門邪道,令人不齒之物。
“明景?”
星然發(fā)覺明景站在她身邊,手握仙器,一點點割開她繩下的衣物。星然不自覺地蜷縮逃避:“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不是殺了你?!?/p>
劍尖抬起她的下巴,命她跪在那處仰視他,明景勾唇笑道:“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世上無人可擋。無論你是人是鬼還是仙。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童養(yǎng)媳,便夠了?!?/p>
隕星劍敲在腦袋上,好像能隨時要她的命。星然腦??瞻滓黄ε驴只?,卻聽得明景柔聲安撫:“明白了?乖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