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笑了一聲，揉星然的腦袋：“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還真想嘗嘗玉兔的味道?！?/p>

“你不怕那半仙殺了你？”

“我和他過命的交情。我這只眼睛，是他救的；他那雙手，是我保的?！泵骶靶β曀视肿栽冢骸耙恢煌米恿T了，昔鹿不會計較。你若想吃，我烤給你。”

星然臉頰泛紅：“都說了不要吃！”

將兔子丟開，星然緊抿著唇，低頭不說話。

“不開心？”

明景知曉昔鹿的性子。比藥澀，比茶淡，不愛多說一句話。若不是尚未羽化，恐怕連呼氣吐氣都不愿，更不會說什么壞話惹到星然。

他也知道小姑娘性子倔。

“我掐暈你，還在鬧脾氣？”明景掏出一枚青紅欲滴的山果，“喏，給你?！?/p>

只在十人高的樹上結果。御劍才能找見。

星然吸了吸鼻子，忍住饞意，搖頭拒絕。

“明景?！彼龕瀽灥亻_口：“你對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是我的童養(yǎng)媳，我除了想養(yǎng)你睡你，讓你為我生孩子，還能有什么目的？”明景說的一本正經：“若說真要有目的。便是將你養(yǎng)多些肉，身子養(yǎng)軟些，操你時更順手舒服?！?/p>

星然抬頭，不見羞澀，她嗓音輕靈透徹：“你一直追著我不放手，是想報復我對么。你的心上人，死在了教門里。而我同為貢品卻沒有死。因為我逃了，是我害死了她，所以你想報復我……”

“胡思亂想什么？若是兒時見過一面，與她約定好好活下去也能算作心上人。那天底下的阿貓阿狗，一塊惦記的肉餅甜糕，就是我還沒吃到嘴的兔肉，都能成我心上人?！?/p>

明景回答的坦然。

他低頭，雙手捧住星然的臉頰，摩挲片刻后，將唇印在她額頭。

“就像征戰(zhàn)時凱旋的獨兵，他是英雄，背負榮耀。而不是犧牲大家的茍活者?！?/p>

明景語調溫柔，他說的義正言辭，輕輕試探著星然顫抖的雙唇，而后鉆進她口中。

軟舌往內閃躲，卻被他輕易揪住，纏綿吮吻。

“你……”

松開后，星然只覺得眼前霧蒙蒙一片。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方才那個繾綣的親吻中軟化了。

“如果我真的是呢？”

星然握住他的手，努力做笑道：“你知道的，沒人能逃出長生門。如果，我現在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很多人為我死掉了，你其實一直被我騙了呢？”

漫長的沉默后。明景將自己的手抽走，他將一直在旁蹦跶的白玉兔塞進星然手里。

“好好抱著?！泵骶皩⑼馍烂撓拢谛侨坏募珙^：“你冷靜一下，不要說胡話。剛剛說的，我就當沒聽見。”

明景御劍離開。

竹舍內。昔鹿已然烹茶，他倒?jié)M一杯，對明景坦言：“你的小妻子，恐怕比你會騙人。她瞞你的，比你瞞她的更多?！?/p>

“但說無妨?！泵骶笆裁达L浪沒見過，他端坐在昔鹿對側，眉宇深邃幽靜。

“她的脈象與我相近。同樣不見衰虛死意?！蔽袈挂会樢娧刂赋龉之愔帲骸拔业昧饲昵八幭扇苏?zhèn)?，才有此模樣。你的小妻子，應也有仙人真?zhèn)?。?/p>

羽化登仙，肉身覆滅。明景覺得這與星然被采補后衰弱將死有相似之處。

明景解釋說：“星然是吃了仙丹，輕易不會死去。這才沒有……”

昔鹿直接搖頭打斷，“世上哪還有仙丹？明景，世上唯一可信的仙器只有五件。你的隕星劍，長玄真人白日飛升時落下的遺骨。我在藥仙墓尋到的仙草。還有正明國的另一件國寶。剩下的長生門鑰匙……”

昔鹿為明景添茶：“就連長生門的鑰匙，也無人見過，是真是假有待商榷。更不提什么仙丹，說不定，只是一顆仙人搓的泥球?！?/p>

“你是說，星然這模樣，根本就是奪了長玄真人的遺骨？那不是在長生門后么？”明景險些將茶盞捏碎，“不可能，沒人能從長生門里出來！”

昔鹿閉著眼，拿抹布擦凈明景身前的桌面。

待到茶水涼近。明景的呼吸也平穩(wěn)幾分。昔鹿才開口說：“人不可以，但仙可以。明景，你有沒有想過，她本身就是仙？”

***

星然：其實我是狼。

昔鹿：我跳預言家，我驗星然是神。

明景看了一眼手里的村民牌：……虧我全心全力CARRY了半本書結果大佬一直在劃水？！這還怎么玩？

***

就是皮一下。

是真是假。除非星然親口承認，否則全都當做假的看就對了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