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真是不讓人省心。”他的話里透著無限的寵溺,向來不管不顧慣了的他,終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那誘人的小嘴兒。
半夜,懷里的人兒不停地蹬著腿,語無倫次地說著夢話,體溫高得有些燙手。傅唐逸連忙打開房間里的壁燈,看到小妻子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小臉蛋凈是病態(tài)的通紅。
又是給她喂藥、又是用酒精給她擦拭全身,擦拭了足足有一個鐘頭,等她體溫終于不那么高的時候,傅唐逸給兩人都換掉了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之所以是濕的,是因?yàn)槔鄣?;她的衣服之所以是濕的,是因?yàn)椴〉?。給她換了一套干凈的睡衣,用被子把小妻子裹成一個蠶寶寶,再將她緊緊地?fù)г趹牙?。折騰了半宿,總算是伺候完了。
安秋涼是被熱醒的。她覺得渾身難受極了,一身都是汗,粘噠噠不說,還被人死死地禁錮著。
她扭動著,迫不及待想要獲得一片清涼。
“安秋涼,你再動!”一聲怒吼,吼醒了她。
她呆呆地看著老公眼眶下的黑眼圈,腦子里還是一團(tuán)漿糊。
傅唐逸在生氣?為什么生氣?思緒在游蕩著,她好像記起來了點(diǎn)什么。
“老公,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她哭得像個小孩,拽著傅唐逸的手就是不肯讓他走。
“乖,寶寶乖,我是去給你拿藥呢,等一下就回來。”他耐心地哄著她,俯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把她的淚水舔干。
“我不,我就不要你走……你走了就不會來了……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她喃喃著,像只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都纏上了他的身子。
最后他沒辦法,拿著一床被單把她給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就著那種姿勢抱著她下樓去拿了藥。
想到這里,她感到很不好意思,飽含歉意地對傅唐逸說:“老公,對不起!”
傅唐逸瞬間什么氣都沒有了。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自己沒好好照顧她,更多的是氣自己當(dāng)年為什么要放她離開。沒有他在身邊的她,生病了怎么辦?她這么沒安全感的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挨過這兩年的?
這一切的一切,想起來幾乎都形成了無數(shù)雙無形的手,掐疼了他的心臟。
“總算是退燒了,沒事兒了,以后老公都在?!彼麥厝岬卦谒念~頭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