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照南
到義烏火車站的時候三點多,距離發(fā)車還有半個小時,吳誠下車去幫皮熠安取票,順便給他們留下單獨相處的時間。
皮熠安把顧延吃干抹凈后態(tài)度就不像昨天那么好,這是她的一個臭毛病,對駱一是這樣,簡醫(yī)生也是,顧延亦然。
在床上的話不能相信,不光是指男人,女人也如此,興頭上說的話是作不得數(shù)的,皮熠安之前還跟人家說過你想要什么都給你,現(xiàn)在就想要單獨相處了,連顧延的吻也帶了些應(yīng)付。
顧延看得出來,他本也不是膩膩乎乎的那種人,可對方是皮熠安,自然就不一樣,他也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不是纏著她索吻的好時候,可一想到有可能接下來兩個月都見不到她就有些控制不住恐慌的情緒。
他調(diào)查過皮熠安交友關(guān)系,先不說之前的,就提最近的兩個,駱一和簡照南,都和皮熠安在一個城市不說,且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成天在皮熠安周圍轉(zhuǎn)悠,他沒辦法無時無刻的去防。
顧延清楚的明白,皮熠安是他的“非你不可”,他卻是皮熠安的“可有可無”。
“好了?!逼れ诎泊颐Φ南胍Y(jié)束這個吻,說:“我要下車了?!?/p>
顧延沉沉的看著她,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甚至帶了一些埋怨,還有二十分鐘才發(fā)車,她卻這樣著急的想要離開。
皮熠安伸手揉了揉他的臉,把那表情揉亂,沒好氣的訓(xùn)他:“看什么?這種情況能賴我嗎,自己的工作性質(zhì)自己不清楚啊,誰跟男朋友開個房還得偷偷摸摸躲著記者的?”
顧延被她訓(xùn)得啞口無言,悶悶的說了句“對不起”。
皮熠安看不得他這種可憐巴巴的表情,弄得好像反而是她的錯一樣,壓下脾氣,她主動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和臉頰,說:“別不高興了,親了下我就要走了?!?/p>
被顧延捧著臉又親昵幾分鐘,終于放人離開。
吳誠陪著顧延在車?yán)镆恢笨粗れ诎沧叩臎]了影還不肯離開,勸了一句:“阿延,我們回去吧,她應(yīng)該快上車了?!?/p>
顧延說:“再等等吧,萬一她這趟車晚點,或者她突然不想回去了呢?!?/p>
吳誠心想您沒瞧見她剛才下車就跟只第一次飛翔的雛鳥似的啊,高興的快忘了車?yán)镞€有個男朋友了,怎么可能要回來。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話不好說出口,吳誠這能憋著陪顧延在這兒耗時間。
皮熠安到高鐵上就開始睡,快到南城的時候被自己的手機鈴聲驚醒,是十二,剛按下通話鍵就聽見她火急火燎的聲音。
“怎么還沒到啊,我在這兒等二十分鐘了!”
皮熠安迷迷糊糊的,還不太清醒,問:“你在哪兒等啊...”
十二說:“南站啊,他們聚餐時間提前了,等你到了我們馬上就過去?!?/p>
皮熠安總算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脖子,說:“你不能自己去嗎,我現(xiàn)在真的超累,就想回家睡個覺?!?/p>
“不行!你要是臨陣脫逃我就跟你急,咬死你!”
“......”
到站見到十二后被嚇一大跳,她今天和平時顯得很不一樣,臉上妝容整齊,還穿了最新款的c家小黑裙,掐的腰細(xì)臀翹,倚在豪車邊兒上,香車美人十分引人矚目,甚至有人偷偷的用手機偷拍。
皮熠安粗略的看了一眼,她今兒這一身加起來得十萬。
對著十二吹了聲流氓哨,含著笑站在離她五米遠(yuǎn)的地方看著她,故意說道:“呦,這不是時小姐嗎,您終于舍得下凡啦。”
十二踩著小高跟一瘸一拐的小跑過來,摟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車?yán)飵?,一邊走一邊說:“我看你是被男色迷昏了頭樂不思蜀了!”
她今天開的是家里的車,六百來萬,放在她家的車庫里都快積灰了,根本不當(dāng)回事兒。
皮熠安很喜歡這個牌子,摸了摸方向盤解饞,感嘆似的念叨貧富差距大,要十二包養(yǎng)她。
十二白了她一眼,說:“你可拉倒吧,回頭問問你家顧延一天賺多少,用得著我包養(yǎng)你啊,整個兒一大金庫放在你面前也不知道珍惜,知道外邊的人怎么說顧延嗎,吸金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