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如隔世,分明也才過去沒多久。
他想會有機會的,祁薄言始終會好起來,重新回到這里。
那時候他就真的會剝橘子給祁薄言吃,他們可以拍上很多照片,留下很多回憶。
他們還一起拍綜藝了,那些祁薄言都能拿出來看,而不是可憐兮兮的,想要回憶時都沒有幾張照片。
這是他手機上震動了下,是李風發(fā)來的微信。
李風在微信上跟他說,也許下次來看望祁薄言,可以給他帶款桃子一樣的蛋糕。
緊接著還傳來了張圖片。
李風說祁薄言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吃這個蛋糕。
紀望看到照片的剎那,幾乎要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桃子蛋糕是他留給祁薄言的分手禮物,祁薄言卻用來度過了這么多年的苦。
紀望想用更多別的東西來替代這個蛋糕,而不是這塊象征著結(jié)束的蛋糕。
其實他對祁薄言一點都不好,如果好的話,那祁薄言現(xiàn)在不應該在醫(yī)院里,而是該陪在他身邊。
紀望緩了許久,才重新振作起來。
他在房間里收拾了許久的衣服,并將自己的信息素沾滿了這些衣物。
紀望知道祁薄言會喜歡的,這次的祁薄言,不需要遠遠地看著他的背影,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一切。
他把衣服疊好放進包里,坐在偌大的房間里,深深感到他能為祁薄言做的事情如此之少。
紀望給祁薄言找了幾本書,在平板里下載了好些電影,衣服口袋里塞滿了糖果,便簽貼滿書里的每一頁,所有囑咐的話語,都在便簽上。
因為祁薄言暫時不能碰手機,所以這些便簽里,都是紀望想說的話。
他提著這個包回到醫(yī)院,交給護士。
那個護士是剛才阻止他的其中一位,顯然還記得他剛才標記祁薄言的舉動。
她面色怪異,紀望注意到了,但現(xiàn)在他沒辦法考慮后悔不后悔的事情。
他只做他想做,并且能夠安撫祁薄言的行為。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個人,引起這場軒然大波的禍首,方盛云,
方盛云看見他后,眉梢輕挑,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有想到,紀望竟敢出現(xiàn)在這里,
紀望與他是同樣心理,他沒想到方盛云還敢過來。
對于omega,紀望一向是彬彬有禮的,
但顯然,現(xiàn)在方盛云不在紀望想要禮貌對待的名單里面。
他神色冰冷:“我想薄言現(xiàn)在并不想看見你,方先生請回吧。”
方盛云抱起雙手,對紀望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是他的未婚夫,最有資格來探望他的是我才對?!?/p>
“況且他要是喜歡的是我,現(xiàn)在就不會躺在里面,像個廢物一樣。”
這話逼得紀望迫近方盛云,他說:“如果你再敢對他出言不遜,就算是保護協(xié)會把我告上法庭,你今天也沒辦法從這里走出去?!?/p>
方盛云似乎不害怕的模樣,實際腳步已經(jīng)微微后退。
他目光掃過走廊上的監(jiān)控器,對紀望道:“這里人來人往的,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他不跟我訂婚,你以為你能看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紀望腳步一頓,他知道李風對他有所隱瞞,比如祁薄言到底為什么發(fā)???
如果因為他們分手所引起的,為什么是兩年以后才發(fā)的病?
那兩年里,為什么祁薄言又從沒聯(lián)系過他?
要知道,紀望等了祁薄言很久。
方盛云繼續(xù)說:“別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壞人一樣,祁薄言應該感謝我,當時有這么多可供我挑選的人,我卻選了他,所以他才得救的不是嗎?”
“說起來有件事情還很有趣,你知道祁薄言是怎么發(fā)病的嗎?”方盛云眼神微微發(fā)亮,仿佛說到了他非常喜歡的話題。
紀望本能地感受到不對,但他沒有阻止方盛云繼續(xù)往下說。
也許祁薄言,甚至是李風瞞到現(xiàn)在的事情,終于在此刻要揭開了。
方盛云扶著下巴輕笑,他看出了紀望想要得知答案的急切,他也滿足了他。
“你還不知道呀?你在包廂里給祁薄言的那一拳,讓祁天發(fā)現(xiàn)了他alpha,所以他才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里面?!?/p>
方盛云輕聲道:“那個精神病院,可是祁天旗下的產(chǎn)業(yè),在那里做電療,是不會打麻醉的哦,你以為祁薄言是怎么瘋的?他是被活活折磨瘋的呀。”
“親手把祁薄言送進了地獄的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