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手,掌心捏了塊獎牌,是剛剛在操場上拿的。
因為想到去年運動會,倪清嘉脖子上掛著全班的獎牌拍了張照,笑得很開心。他想她應該挺喜歡獎牌的。
她脖子上其中有一塊是他的,那時候陳敬還沒能有理由送給她,所以今年拿到后便想給她。
可陳敬一過來,就看到倪清嘉摸其他男生的腰。
他的腳步一下停住,臉色僵硬。
她和別人怎樣打打鬧鬧,只要不過火,陳敬全能忍下。
但摸腰,絕對不行。
陳敬太了解倪清嘉,她對腰有執(zhí)念。
每次親熱,她總要掐著他的腰。那種被她按著酥酥麻麻的感受,陳敬想起來身體會不自覺繃緊。
然而此時,她摸了別人的腰。
陳敬偷偷打量那個男生,隔壁班的,他雖然不熟,暗地里其實有觀察過他。
他和倪清嘉來往沒有很頻繁,關系倒一直不錯。
正因如此,陳敬醋得要瘋。
走廊忽地起了一陣風,陳敬在風中轉身離開,衣擺被吹得微微揚起。
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情緒。
倪清嘉完全不知曉陳敬的到來,問幾個同學什么時候去唱歌,她手機沒電了,需要掃個充電寶。
趙宇格拍板:“現(xiàn)在唄,一會兒天黑了。”
眾人贊同,紛紛收拾東西出門。
倪清嘉習慣性把手機放進裙子的右口袋,想到了什么,又放回左邊。
幾人要去上廁所,大部隊分成兩撥人,倪清嘉走在最前頭。
那一頭,陳敬椅子沒坐熱,再次走出教室。
氣歸氣,醋歸醋,獎牌還是要送的。
偏偏教室已經(jīng)空無一人,陳敬看見廁所回來的趙宇格匆匆下樓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出校門的方向。
方才在走廊有聽到零星的幾個詞,陳敬大致猜到他們要去干嘛。
她要和那么多男生去唱歌,還有那個她摸過腰的人。
陳敬好不容易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
明明昨天還在他懷里和他親親抱抱,今天和別人出去玩,都不和他報備一聲,甚至連條消息也沒發(fā)。
即便他現(xiàn)在還不算她的男朋友,陳敬認為他們已互通過心意,只差倪清嘉最后一個點頭,她怎么也該對他負責。
不應該,又丟下他。
陳敬清楚自己不該想這么多,那只會讓他想占有她的念頭變得愈發(fā)強烈。
可是陳敬切身經(jīng)歷過倪清嘉的變心速度,她可以前一天和他接吻擁抱,一起回家,第二天立刻對他提出分手。
陳敬沒法不多想。
那種心臟幾欲撕裂的感受,他不想再體驗一遍。
因為在意,越發(fā)患得患失。
一路跟著趙宇格到了KTV,他們一行人在大廳等人。
陳敬看到了倪清嘉,倪清嘉讓趙宇格給她掃了個充電寶,陳敬沒細想這個行為,只在乎倪清嘉摸到了趙宇格的胳膊。
他面色寒徹,目光幽沉,似隱匿黑暗的獵手。
她穿的還是昨天那條裙子,罩在他頭頂?shù)娜棺印?/p>
此刻,陳敬只想將它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