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寧默然,他把報告夾在門縫里:“今天下午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是醫(yī)生。之前他幫你做過檢查,不是壞人。這是你的體檢報告,你可以看一看。公司里還有點事沒處理完,我先去書房。如果有需要,隨時叫我。按鈴就可以。我走了,你關門吧?!?/p>
紙質文件被抽走,他往旁邊走了兩步,看著房門重新緊閉。
他和傅黎煦很像?
柏寧記得他的長相,但怎么對比,他們都不像啊。
而且昨天游櫻沒有這么強烈的抵觸情緒,今早也沒有。
柏寧坐到書房,邊處理文件,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柏寧和傅黎煦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但他們肩寬腰細,身高腿長,穿著西裝都一副商業(yè)精英的模樣,游櫻控制不住地聯(lián)想到傅黎煦身上。
柏寧為了哄她,還給她帶了一朵花。
他不明白,傅黎煦也是用這些溫情脈脈的小玩意兒來獎勵她的乖巧的。
游櫻把枕頭掀開,盯著那塊不規(guī)則的玻璃碎片,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目光又轉到她的手腕上,那有三兩道摩擦出的血痕,但不再有枷鎖。
這里不是牢籠,柏寧不是傅黎煦。
她仍有自由。
她只是在這里短暫地休養(yǎng),等恢復好了,她還是要回家的。
她會繼承家業(yè),會在母親的指點下與其他人談生意,她不能、不能把所有穿西裝的都認成傅黎煦。
強奸與囚禁毀不了她,那帶來的只是身體的痛楚,如果她因此害怕一切男人,不能與人正常來往,不能發(fā)揮所學,只能呆在家里,那才是被徹徹底底地毀了。
游櫻深呼吸幾次,不斷地說服自己。
她獨坐到天色將晚,然后拉開房門,向女仆詢問了柏寧的去處。
柏寧還在書房里。
游櫻站在門前,想著各種各樣毫無關聯(lián)的事情來驅逐恐懼,她最終抬手,敲了敲門。
柏寧:“進來?!?/p>
游櫻推門而入,眼睛低垂,盯著棕色的地板,她還是害怕自己會落荒而逃,于是只敢這樣和柏寧道歉。
她小聲道:“對不起......”
她聽到腳步聲,柏寧走了過來。
“我下午的時候,情緒不太穩(wěn)定,我暫時、暫時不能接受......”
在黑色皮鞋里的,是白色的絲襪。
不是柏寧?
游櫻迅速往上掃了一眼,看到了黑白相間的花朵邊裙擺。
短裙下是一雙筆直的、肌肉線條流暢的長腿,蓬松的金色卷發(fā)從腰側漏出來,胸脯處松垮。
柏寧:“我知道了。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游櫻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換成女仆裝的柏寧,喃喃道:“可、可以?!?/p>
所以,果然是衣服的問題。
昨天他在家,穿的是常服,今天他在公司,而盛久書是參加會議中途趕過來,都有著裝的要求,穿著正裝,才會讓她這么害怕。
之后盛久書再來的時候,讓他穿白大褂或者常服吧。
柏寧記下來,打算等會和盛久書的助理聯(lián)系。他從女仆裙的隱形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游櫻:“里面有卡,都是新買的,你先拿著用。身份證和護照,等你恢復得好一點兒了,就去大使館補辦?!?/p>
游櫻接過手機,怔怔地看著他。
柏寧:“你還記得秦阿姨的號碼嗎?不記得的話,我這里有。”
“記得?!庇螜阎鲃由焓?,抱住柏寧,在他懷里哽咽道:“謝謝?!?/p>
ok,這套女仆裝和菲利希亞芭比娃娃的假發(fā)被他永久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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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這幾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