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風(fēng)云人物,這就是。什么叫做四兩撥千斤的公關(guān),這就是!
菲揚已經(jīng)到了只能用眼神來表示五體投地的敬意,不禁感慨:“有時候真的感覺像做夢一樣,小時候的那個愛哭鼻子的許心柔居然會變成這么強大的盛凌??!我想你小的時候肯定也沒想過,自己長大以后居然還會成為恒晟的代言人,我可記得你小時候還說長大了要嫁給他兒子呢?現(xiàn)在回想真是太好笑了,對吧?”
“哪里好笑了?我還是會嫁給他啊。”盛凌淡定地系上鞋帶,菲揚臉上的大笑變得忽然間看起來很僵硬。
“許心柔!”菲揚直呼其名,“再這么開玩笑可就沒誠意了昂?”
盛凌微微嘆息,想到白日里沈鑫的反應(yīng),還是不說出來嚇唬她好了,免得多年老友情誼坍塌。
連續(xù)的冬雨快要成為這個季節(jié)固定的背景板。
今天是爺爺?shù)娜?,他一走二十來天竟無一日放晴,親戚朋友們都在紛紛議論著老爺子必定是上天憐惜之人。
年幼的蘇子衡望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內(nèi)心只想冷冷一哼,這些個堂叔堂伯的,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不是今天曲律師會來宣讀遺產(chǎn)內(nèi)容,這幫子米蟲會天不亮就趕著來祭拜,也難怪老天都看不過去,懶得給他們好臉色看。
許家的人來的有點遲,一年多沒見,也許是竄個的關(guān)系,許心柔那個小丫頭看著清瘦了不少,站在她父親許恒一的身邊,幾次都拒絕了家長伸過來牽她的手,她永遠都是那副全天下都惹我不高興了的委屈樣,在今天看來他真的只想笑。
小樣,雖然爺爺生前想把我們倆硬湊一對,可惜他老人家走的太早,沒能多活個十年二十年硬讓我們扯了證再走?,F(xiàn)在本少爺可是自由身了,你休想再拽著我撒潑耍賴了,再沒有人給你撐腰了,哈哈哈——
正想得最得意忘形,胳膊肘被老媽狠狠地捅了一下,面帶警告:“子衡,你今天可給我乖一些,一會兒曲律師會當(dāng)著大家的面宣讀你爺爺?shù)倪z囑,你小孩子家家的別在這么多家長面前亂說話,知道嗎?還有,不許再給我去惹心柔妹妹哭了,她媽媽前不久走了,她小小年紀怪可憐的,不許你再欺負她知道嗎?”
蘇子衡表面乖乖點頭應(yīng)承,內(nèi)心卻在翻白眼:拜托,只要她不欺負我,我哪里敢惹那位大小姐??!
許家父女落座,人總算到齊了,曲律師也緩緩地從文件袋取出一沓厚厚的遺囑。
但席間總免不了還是有人低語:“姓許的還真有臉來啊,老爺子在世的時候給的好處還不夠么,一個外姓人居然好意思來貪圖遺產(chǎn),傳出去也不怕臉紅哦~”
“是啊是啊,人貴有自知之明,也不想想自己憑的什么能跑到這里來,老爺子當(dāng)初是想著子衡長大了娶了那小丫頭,可畢竟這子衡才九歲,老爺子現(xiàn)在就去了,十幾二十年以后的事誰說的好,總不能現(xiàn)在就把自己當(dāng)蘇家岳丈了吧——”蘇家人瞧不上許家是由來已久的,只不過蘇老爺子在世時不敢明面上表露出來而已,現(xiàn)在想想不過是當(dāng)年落魄的時候蘇老爺子在他們家寄住過一段時日,這恒晟今時今日的成就跟姓許的何曾有過半毛錢關(guān)系,現(xiàn)在老爺子去了,他們堂兄弟幾個本來就多,還得讓許家人來分一杯羹,真是讓人打心眼里不服氣——
帶著女兒的許恒一坐在人堆里,真是一臉尷尬,如坐針氈。
當(dāng)家的蘇士海連咳了兩聲都沒能壓制住那堆堂叔伯們的閑言碎語,終于曲律師有點看不過眼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蘇懷松老先生遺囑的第一條便是宣布會需要許家人的出席,否則遺產(chǎn)將全數(shù)捐給希望工程——”
全場姓蘇的無一被嚇得失聲不語,只能通過眼神抱團,這姓許的真是大羅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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