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確實答不上來了,只得搪塞:“忘記了?!?/p>
蕭淵盯她半晌,忽而笑了,“娘娘現(xiàn)在撒謊都面不改色了。這事也能忘,拿我當三歲小兒?”
“王爺,這是我們夫妻私事,不說……也是情理之中吧?!彼Z氣柔和,試圖跟他講道理。
“哦,夫妻私事。”蕭淵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要是知道你來伺候別的男人,還想跟你做夫妻嗎?”
裴輕明白他說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跟生死比起來,她自己的清白和聲譽真的不算什么。可她卻也是皇后,是蕭敬名義上的妻子,她不能做出有損他顏面的事。
于是她低聲委婉地求眼前的男人:“能不能……等等?!?/p>
蕭淵不應。
裴輕猶豫著,輕輕拉住了他衣襟一角,跪在地上仰頭求他:“我現(xiàn)在還不能……”
“娘娘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裴輕搖頭,卻又說不出什么。是她一時心急,在信上應允了太多,她說只要他能來,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仔細想想,她又有什么呢。
不過是姐夫賞賜的那些金銀細軟,那點東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不過她還有一條命,她明白他的厭惡與恨意,若能殺了她消氣,他應該是愿意來一趟的。
至于伺候……裴輕以為,他沒那個心思。他那般的天之驕子,不屑于碰一個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女人。
蕭淵低頭看著腳邊的女人,楚楚可憐又嬌媚婉轉,當真能勾得男人蠢蠢欲動。怪不得那個病秧子娶了大的又要娶小的,將兩姐妹占為己有。
可如今呢,他蕭敬的皇后正在討好他蕭淵呢。
這么想著,他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拉了起來,猝不及防地摔進那張床榻上時,裴輕驚訝的表情竟也那般靈動驚艷。
作為男人,蕭淵很正常地起了歹心。
挽好的長發(fā)散落,幾許發(fā)絲粘在了裴輕臉蛋上,像是在同她一起不知所措。
她有些害怕地望著蕭淵。
而他只有一個字。
“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