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雍站在原地不動,他微微怔著,心臟開始沉沉地涌起一些說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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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雍從夢里醒來,才下午四點半。
因為下午沒課,他中午就回家了。喝了一點酒,一覺睡到現(xiàn)在。
房間的空調(diào)早在定好的一個小時前就自動關(guān)了,空氣里浮動著淡淡的涼意,但謝雍的薄被里卻很熱,燥熱,仿佛血液都焦灼起來——他猛地掀開被子,赤著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
他嘗試了一下深呼吸,喝加了冰塊的啤酒,身體的熱散去了,但還有某處泛著說不出的感覺,是那種靈魂的焦渴,無法靠外力揮散。
他那會兒沒能射出來,是在樓梯雜物間里待了很久等到性器冷靜下來才出去的。
好比子彈上膛,再硬生生堵回去。
他拿著干凈的衣服和毛巾去浴室洗澡,脫了睡衣的男性肉體讓人血脈僨張。水流從頭頂淋下,謝雍渾身濕透,鴉黑的濕發(fā)被他全部往后攏,熱水劃過他深邃的五官,長睫承受著幾滴水珠,謝雍眼里閃過一絲煩躁。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了一圈兒,可能是因為那會兒沒射,所以才一直這么難受?
他低頭摸了摸兩腿之間的肉柱,還軟著,恥毛都被打濕了——莫名地,謝雍想起他第一次被徐楸摸射那晚,她就在他身后,貼著他的背,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柔軟的乳球和腰腹。她扣挖著他冠狀龜頭的鈴口時,不小心扯到哪里,刺痛和即將射精的快感逼得他頭皮發(fā)麻。
他是爽快的,被她摸,他每次都很舒服。
他口是心非了,而撒謊的結(jié)果他已經(jīng)嘗到。
雖然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雖然也沒什么好說的。
雖然。
徐楸的名字和臉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在謝雍的腦海里,他那樣不知所謂的幻想著,身體好似察覺到什么,忽然涌起一股熟悉地、只有徐楸摸他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微妙感覺。
他想著她,很快就硬了,是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快,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不算重欲的人。
這幾天卻頻繁地被性欲操縱。
謝雍本想放任不管的——似乎他潛意識里覺得,因為想著徐楸而生出的欲望,如果他再想著她射出來,任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繼續(xù)猖獗下去的話,他會更難受的。
他隱隱有那種讓他惶恐不安的直覺。
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謝雍調(diào)了一下淋浴溫度,水溫慢慢變涼,讓人戰(zhàn)栗的溫度澆在身上,謝雍強忍著,眼看下身硬挺起來的陰莖被刺激得慢慢軟下去。
他淺淺地松了口氣。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他可以恢復(fù)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