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我會……已經(jīng)……答應(yīng)……”
她湊過去仔細(xì)聽,他重復(fù)地講著幾個關(guān)鍵字。
“你會什么?嗯?”
“會……照顧……答應(yīng)的……”
“照顧誰?又答應(yīng)了誰?”她問。
可這次居里沒有回答。
“……我……拜托……不要走……”他又開口時,眉頭緊皺,說的話像是又換了個方向,她靠了過去,再次的安慰他。
“我就在這,沒有走?!?/p>
“……不……”
“我沒有走。”
“……騙子……你……拋棄了……”
白凝煙暫停呼吸了好一會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又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拋棄了什么?”
“惜陽……和我……”
“你想多了,我沒有這么做?!?/p>
他嘆了口氣,嚇得她以為他就要醒來,可實際上是他過了幾分鐘后張開了眼,一臉迷茫的問著她,自己是否有說夢話。
“有。”她說。
“說了什么?”他緊張地問。
“你夢了什么?怎么這么緊張,難道我不能聽?”她疑惑的問。
“……不是……我……”他想了想,又停下來,“一些心里話吧?!?/p>
“像是什么?”她問,“說來聽聽?也許我剛才聽錯了?!?/p>
居里一臉破罐子摔破的模樣,深吸了口氣。
“我也不曉得為什么會夢到……就是……我和惜陽……跟你?!彼袷钦f了什么大事一般,聲音極為低沉且表情凝重的說,“你也曉得我跟你… …因他求來的位置……”
“其實沒有那么……”她打斷他說的話,可居里搖了搖頭。
“至少對我而言,或?qū)λ远际侨绱?,這也是為什么……你曉得他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強(qiáng),可他愿意與我共享你——無論你這么聽會不會感到不舒服——但我想,即使今天是他也會這么做。”
“什么意思?”
“我曉得你們之間的芥蒂,我希望你們可以和好,回歸如初?!彼f,“哪怕你將來照顧我的時間去找他,我也會很高興的?!?/p>
白凝煙望著他,冷笑了幾聲,站起來就打算走。
他沒有拉住她,只是低聲且虛弱地說:“對不起,但這是我的希望,和他無關(guān)。”
她踩著深褐色的皮鞋,向外走去,皮鞋踩踏著陶瓷地面發(fā)出細(xì)小的鏗鏘聲,一直到她轉(zhuǎn)開門把,踏出一步,身后才傳來他的聲音。
“我……”
她停下了腳步。
“希望你可以……考慮看看……”
失望與落寞的心情瞬間覆蓋了方才的情緒,她勉強(qiáng)地讓自己的臉上掛著張僵硬的笑臉,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經(jīng)過一間間幾乎是坐滿人的教室,她轉(zhuǎn)了幾個彎,又上了樓,正巧碰上一個人。
孺慕相。
兩人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有碰面了的感覺,但她還記得印象中的孺慕相不該試穿著像現(xiàn)在這般正式的學(xué)生服裝,即使她的裙子還是短得隨時會曝光,可和過去的穿著比起來,至少站著還不會有太多裸露的肌膚。
她扶著階梯一步步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跟她微笑點個頭。
“好久不見?!卑啄裏熣f。
“嗯、真的挺久……不見了?”她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回應(yīng)。
白凝煙直覺得低頭看了看她的胸前快要把扣子給擠開的胸,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視線又回到了她臉上。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卑啄裏熣f,可了解她的個性,小聲地問:“該不會是在玩?”
她抿嘴一笑,顯然是這么回事,自個兒掀開了裙擺,她的大腿根部綁了一個遙控器,一條螢光粉紅的線蔓延到她的底褲里頭。
“你看起來也不對勁?!比婺较嗾f道,她一直都是察言觀色的專家,很快就抓到來自白凝煙身上的低氣壓,她從胸口的口袋內(nèi)掏出一小個玻璃瓶,里頭有著透明的液體。
“這個給你,可以讓你放松點?!彼龑⒉A糠诺桨啄裏熤品诖镱^,補(bǔ)充地說道:“放心,不是什么毒品,這東西可是我從——江湖的現(xiàn)實玩家——手里拿到的,這可花費了我很大的力氣。”
白凝煙朝她一笑。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改天江湖內(nèi)再找你回禮?!?/p>
“不想笑就別笑了,難看?!彼鲃拥谋ё“啄裏熞粫?,又放開了,碰碰跳跳的走掉,還不忘轉(zhuǎn)過身來倒著走,跟她說:“別忘了它!煩悶就喝了!”一邊從胸口拿起另外一瓶,自個兒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