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實在沒忍住,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冷漠,姑娘家是需要哄的,就算脾氣好也不代表不會生氣,等她離開你,你才有得哭?!?/p>
卻看玄霄在某個攤販邊停下腳步。
那是個賣首飾的攤子,每一件貨物都古雅而精致,玄霄看中只銀簪子。
這只簪子很特別,簪首上有一條盤踞的小蛇。
姑娘們都害怕蛇,女兒家的首飾很少用這種元素點綴,但這條簪子上的小蛇的神態(tài)有種活靈活現(xiàn)的嬌憨。
玄霄看見簪子的第一眼,就想起了清珠。
白東嶺唉聲嘆氣:“明明很喜歡那姑娘,又何必對人家冷冰冰的?!?/p>
玄霄沒搭理他,掏錢買下簪子。
白東嶺順了把扇子扇著,順勢轉移話題:“你說桃源鄉(xiāng)中的行尸,會和明月心有關嗎?”
談起正事,玄霄勉為其難愿意回應他了。
“玄云盜走了墓地中的蟾蜍珠?!毙龅溃绑蛤苤槟馨伟俨?,延年益壽,但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弊端,它會將人變成吃人的行尸,這就是它被封禁在墓地的原因?!?/p>
白東嶺感慨:“玄家的墓地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p>
玄霄走到昨晚關押行尸處,推開門。
門內躺著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玄霄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人還活著,便將其喚醒。
那人醒來,雙眼清明,沒有半點昨夜擇人而噬的狂態(tài),捂著腦袋很迷惑地說:“奇了怪了,我怎么會在這里?”
玄霄便一一詢問他幾件事,得知這男人曾經(jīng)身染重疾,服用長生泉水后不藥而愈,但自此卻患上了夢游癥,每晚入睡之后,清晨都會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玄霄指了指他一身血跡的衣服,告訴他,他失憶的每天晚上都在吃人。
男人的神色從質疑到愕然,最后大為崩潰地跑了出去。
玄霄走出米倉,卻沒注意到一抹藕粉色的裙擺一閃而過。
雖然玄霄不帶她,但清珠還是偷偷跟來了。
她只能站在這個距離,不能再近了,否則玄霄就會聽到她腳踝上的鈴鐺聲,得知她的到來。
崩潰的中年男子跑出來沒多久,玄霄也出來了,不過他沒有追,只是站在門口和身邊的白東玲說著什么。
清珠偷偷探頭看,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嚇得心臟差點停跳,驀然轉過身去,卻見妹妹清靈笑嘻嘻地背著手站在她身后。
“受傷了?難過了?我說得沒錯吧,男人只會騙你?!?/p>
她長了張和清珠相似的臉,但清珠嬌媚,她則更顯清純。
清珠見玄霄要往這邊走來了,拉著清靈離開了原地。
“我不是讓你回家嗎?你怎么追到桃源鄉(xiāng)來了?”她的語氣責備,隱有無奈。
清靈道:“要回去,那你跟我一起回去。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我們不如回寒山,繼續(xù)做兩條自在的小蛇,不比在人間逍遙快活?”
見清珠搖頭,清靈撇了撇嘴,手指卷著發(fā)尾道:“我已經(jīng)查出那女人的身份了,她是當今皇室三公主白東玲,也是玄霄的未婚妻?!?/p>
(*真名為白東嶺,扮女孩時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