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一月一次的休假,她也不一定能見的到他。
宋振騏馬上就要帶領部隊北上,同那位師長一同組織抗日反擊戰(zhàn),務必要把日軍逼回黑龍江以北。
北平政局如今水也很深,蘇俄政府勢力介入,又有國際勢力虎視眈眈。
他要操心處理的事情太多,或許也有著故意冷待俊英的心思。
先前他希望俊英變成惹人喜愛的小淑女,如今小淑女在前,宋振騏不免又覺得俊英起了不該有的想法。
宋振騏回到書房坐到超大的黑檀木的方桌后面,愁眉不展的解開領口兩顆鈕扣,長手一撈,抽了本書才翻了兩頁,忽然撿起書本砸到對面的墻壁。
那么荒唐的事情做出來,說到底,要怪只能怪自己。
但他又不能太為難自己,于是這些怒火像是火山噴發(fā)的射向撞上山口的所有人。
什么女人不能要,偏偏要了自己家的小丫頭片子,多荒唐多可惡!
這不像是他玷污了俊英,反而像是俊英玷污了他一個大男人。
自厭的情緒像是海嘯一樣涌過來,讓他心口揪痛,現(xiàn)在他不能多看俊英一眼,多看一眼都會聯(lián)想到不該有畫面。
他必須早點離開南京,也要讓俊英去自己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讓那些事隨著事情化解痕跡。
宋振騏現(xiàn)在只要一閉上眼,立即就能想到那天早上的春景,那樣小的軀體,還沒發(fā)育完全,他怎么就能下得了口。
所以俊英不請而入的時候,便看見大哥掃過來兇惡的眼神,鷹一樣的眼風,帶著尖利的勾子,一下就勾進人的血肉里。
俊英遲疑的往后退一步,不小心撞上大門,哐的一聲,大門反而就這么關上了。
書房里很安靜,光線也不充足,單單是書桌上帶著白色燈罩的臺燈是亮的。
大哥的剪影長長的貫穿書桌,一直斜落著打到墻角。
宋振騏就那么盯著俊英,擱在大腿上的左手漸漸的五指內(nèi)收扣成拳頭,一出口又是極為冷漠的話語:“你進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