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與陸家的這場婚禮極盡奢華。
陸子怡長長的裙擺迤邐,均以重工刺繡,點(diǎn)綴數(shù)千顆淡水珍珠,腰帶以鉆石鑲嵌,勾勒出新娘的曼妙身型,沉則沉矣,華麗非凡,她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走向賀伯勤。
丟捧花的時(shí)候她把那束鈴蘭遞到賀伯勤手中,“賀先生,希望下輩子,還能做你的新娘?!?/p>
男人片刻后才回過神來,目光深沉,“我也是?!?/p>
晚些時(shí)候夜幕降臨,賀家特地安排了焰火。老宅是最好的觀賞地,尤嘉在賀伯勤從前常待的天臺上,看那束鎏金旋轉(zhuǎn)著沖上云霄,炸開萬樹銀花后向海邊垂落,最后散成萬點(diǎn)繁星,消失在視線之中。
一簇簇?zé)熁钊四坎幌窘?,過了一陣子,似乎連空氣里都能聞到幽微的火藥味道。
賀伯勤雖然打上了已婚標(biāo)簽,但賀家二太太的位置還空著,一場結(jié)婚晚宴,眾人心思各異,爭妍斗艷,誰成想原先葷素不忌玩得開的人,如今鐵了心做和尚,任你嬌任你俏,聽說是自打車禍之后就開始修身養(yǎng)性,好像最近沉迷……種花?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匪夷所思,賀仲辛避開那群鶯鶯燕燕,躲來天臺,卻沒成想尤嘉早就在這里安營扎寨。
“二哥……”她面色酡紅,半倚闌干,墨綠色的露背長裙更襯得肌膚白得反光。
賀仲辛驀地覺得自己有些口渴,“頭暈不暈?”
尤嘉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我,我沒……沒事?!?/p>
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賀仲辛皺著眉頭朝她走過來,“我扶你回房間?!?/p>
兩個(gè)人一個(gè)想走,一個(gè)想留,拉扯之間,十二厘米的細(xì)跟鞋不堪重負(fù),應(yīng)聲而斷。尤嘉隨即失去平衡,幸虧賀仲辛眼疾手快,眼見著拉不回她,甘心先倒下做肉墊。
有人身先士卒,她并不覺得痛。柔軟身體靠在她的胸膛上,賀仲辛離得近了,終于能聞見她鬢發(fā)間的幽香。不是那種甜膩膩的女香,而是仿佛雨后的森林和玫瑰叢混合在一起的清新氣息。——令人心折。
手忙腳亂地起身,尤嘉卻依舊孩子氣地掛在他身上,吮吸他的耳垂,舌尖撩過耳廓,仿佛在品嘗什么美食。
腦子里“轟”的一聲,賀仲辛許久未經(jīng)撩撥的身體迅速起了反應(yīng),下體順勢抬頭。
他用自己今生殘存的理智推開尤嘉,面色脹紅,看起來比她醉得更深。
但尤嘉顯然也不是那么輕言放棄的人,她期期艾艾地說,“二哥,我剛才……好像崴到了腳?!?/p>
他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蹲下身,“你們這些小姑娘,為了漂亮踩那么高的鞋,那跟細(xì)的跟錐子似的,走起路來怎么能穩(wěn)?”賀仲辛一邊小聲抱怨著,一邊抬起那只白皙的腳。微微揚(yáng)頭,裙擺迎風(fēng)招展之際,他看到了一片瀲滟風(fēng)景。
淺粉色的花穴又滑又嫩,縫隙中露出點(diǎn)點(diǎn)水光,仿佛含苞待放的玫瑰,只等他去采擷。
“為了保證禮服的最佳效果,所以……”她傾身過來,貼在他耳邊說,“我沒有穿內(nèi)褲?!?/p>
她笑嘻嘻地,那只腳沿著胸膛緩緩一路向下,在他胯下輕輕點(diǎn)踩揉捏,用不了多久肉棒就已經(jīng)充血腫脹,尤嘉握住他堅(jiān)硬的弱點(diǎn),仿佛是森林深處的暗夜之中走出來的女妖。
“肏都肏過了,還差這一次么。”
酒是色媒人。
更不要說還有人持續(xù)地蠱惑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