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門落鎖,門板隔音很好,只隱約能聽見客廳的罵罵咧咧和叮咣亂響,尤嘉不理會悶頭就睡,他要拆家就拆吧,拆多少她就打雙倍的賬單寄給賀伯勤。
第二天早起,客廳里沒人,出門才發(fā)現(xiàn)賀仲辛正在小院里鍛煉身體,穿著緊身運動背心單手做俯臥撐,男人肌肉扎實,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不得不說,當?shù)艿艿谋雀绺绺行詮埩Α?/p>
難得周末不加班,尤嘉背著包踩著下班點準時開溜,回來路上碰見有阿叔阿爺賣自家產(chǎn)的土菜,賣相不好,但沒怎么打農(nóng)藥,她看著眼饞,又一時心軟,索性全部買回來。到家的時候賀仲辛正坐在她練瑜伽的飄窗處,老大個人呆坐在那,像是在仰望星空。
情場失意的人都是神經(jīng)病,情緒來了智商往往斷崖式下跌,更不要提本就不太聰明的賀仲辛。尤嘉眼見這人日漸消沉,難得好脾氣地做了兩個菜,開了幾罐啤酒和他對飲。
雖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但失戀這種事,除了喝酒外似乎并沒有什么辦法。賀仲辛講述及的悲慘往事不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但能給尤嘉帶來快樂。
手舞足蹈抱著人叫媽是醉狠了才會有的副作用,反正她已經(jīng)拍了錄了,再來一份也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賀仲辛看得特別開,揭開拉環(huán)就和尤嘉碰了個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人喝多了就多愁善感,賀仲辛老淚縱橫,“你說,我怎么就遇不見真愛呢?”
尤嘉歪過頭不解地看向他。
賀仲辛捂著臉娓娓道來,“這么多年就喜歡上這么一個妞,追了三個月啊,別說親了,摸都沒摸過……給我當提款機就算了,我讓大哥試探試探,結(jié)果勾勾手指頭就巴巴跑了,還,還……嗝——”語調(diào)悲涼,如泣如訴。
尤嘉一邊聽一邊以看傻子的目光望向賀仲辛。本以為會聽見什么深宅狗血故事,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的……嗯……如果賀仲辛不是個傻狗,那他大概率是個有綠帽癖的傻狗。
但是傻子招人疼,她摸了摸的賀仲辛毛茸茸的腦袋,心說這人智商有問題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賀伯勤都沒上火,她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也沒必要生氣,“這個……我這只是實話實說哦,首先,你哥名聲比你好聽太多了,你身邊的女仔說是月拋都算持久了吧?而且你哥比你多的,那不是一點家產(chǎn),是很多很多家產(chǎn),我要是姑娘肯定也選你哥不選你,更不要提你哥還比你溫柔,比你活好,而且……”
“等等,”賀仲辛忍不住叫停,“我技術(shù)很差嗎?”
尤嘉思索了一下,身體可恥地出現(xiàn)了一些微妙反應,但是嘴上不能輸,“跟你哥比起來那就是瞎幾把捅?!?/p>
望著賀仲辛一臉生無可戀,她心里浮現(xiàn)出微妙的快感,“矯情完了就滾去洗碗。”
“我都這么難受了,還要讓我洗碗?”
“我做了一桌子菜,你連碗都不洗?”
賀仲辛嘴上抱怨著,身體倒是聽話,結(jié)果洗到一半反應過來不對勁,系著粉紅色圍裙的家務猛男一拍大腿問她,“你家不是有洗碗機嗎?”
“洗碗機哪有你洗的干凈啊?!庇燃我荒槈男?,“威風凜凜的賀二少來了,家里的騾子啊,馬啊,洗碗機啊,掃地機器人啊,都可以歇歇了?!?/p>
當年要是知道賀仲辛腦子有坑,她何至于被壓著打那么久?人前不知底細的時候氣勢挺足,人后恐怕還沒家里金毛聰明。尤嘉悔不當初,但現(xiàn)在知曉似乎也不晚。
人走進廚房,看著杯盤潔凈,尤嘉也不管他浪費了多少洗滌劑,笑嘻嘻地夸,“真棒,比我刷的干凈多了,不愧是辛哥?!?/p>
賀仲辛忍不住勾勾唇角,連日苦悶的心中竟然有一絲雀躍。
晚上蓋著被子躺下,他睡前懷疑自己有斯德哥爾摩的潛質(zhì)。
作者叨逼叨:
修羅場快了,火葬場還會遠嗎?
肉也快了,最近劇情不太適合釀肉。
昨晚在某盜文網(wǎng)搜了一下自己的文,心情復雜。
搜著了尷尬,搜不著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