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又下起了一場細(xì)雨,霓虹燈的光影映在車窗的水珠上,讓本就光怪陸離的京都變得更加迷幻、扭曲。
程舟打開車門,將已經(jīng)喝醉的洛笑笑抱了出來,她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等快走到自己的房間時,才蹬踹著雙腿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
“洛小姐?”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程舟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你了,”她像是沒看清湊上來的男人是誰,張開雙手就窩進(jìn)了他的懷里,“我好想你,好想你……”
“洛小姐,你喝醉了?!背讨埏@然被她的舉動嚇到了,立刻起身往后撤了一步。
失去了依靠的洛笑笑撲倒下去,手肘咚的一聲敲在地上。許是喝多了酒,她最開始沒發(fā)覺有多疼,撐著胳膊坐直身子,還發(fā)了會兒呆,等程舟好奇的低頭去瞧她時,才嗷嗷的哭了起來。
“洛小姐……”
自從讀完幼兒園,程舟就再也沒見過哭成這樣的女孩了,他茫然無措的站在一邊,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呼呼,唔嗚嗚嗚……”洛笑笑哭得哽咽,拿著胳膊沖程舟道:“呼呼,我要呼呼……”
就在程舟被哭聲逼的無可奈何,真的開始考慮要不要去給她呼呼的時候,被哭聲吸引過來的秦瑞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她喝了多少酒?”男人的眸色沉如黑夜,“這身衣服是誰讓她穿回來的?”
“因為洛小姐喝了兩三瓶烈酒,千代先生說,不用勉強她換回原來的衣服,就這樣穿回來了?!?/p>
又是千代先生,秦瑞霄擺擺手示意程舟離開,隨即插著西褲的口袋,居高臨下的打量起坐在地上的女人。
一切怪異的起點似乎就在眼前,最近這兩次洛笑笑從千代先生那里回來,都會帶給他不同的驚喜。
上一次是靜坐,這一次……
秦瑞霄看著那件扎眼的和服,心情頓時煩躁了起來,他或許是該教教洛笑笑幕府的規(guī)矩了。
“起來?!蹦腥死渎暶?。
洛笑笑委屈的撅著嘴,抬眸,從一片醉酒的朦朧中望向那高大的身影。他大概也是剛應(yīng)酬完回來,脫了西裝掛在腕處,襯衫的袖口和領(lǐng)子解開,還沒來得及回房換衣服,就被她的哭鬧引了過來。
“手疼,”洛笑笑抬起胳膊,沖著他撒嬌,“要呼呼……”
男人瞧著她,蹙眉上下審視,又極輕的嗤笑了一聲,再次板正表情,冷冷的重復(fù),“起來?!?/p>
洛笑笑像是聽不懂似得,見站著的男人半天沒有動作,竟抽抽搭搭的又哭了起來,那哭聲越來越大,更勝過先前。
男人被她吵的心煩,蹲下來猛的捂住了她的嘴。洛笑笑本就哭的激烈,這一下沒來得及換氣,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為了求生,她本能的咬住男人的虎口。
“嘶……”秦瑞霄不悅的甩開手,下意識想打她。
卻不想,洛笑笑先癟著嘴,告起狀來,“嗚嗚嗚……你是壞人,你打我……”
秦瑞霄哭笑不得的瞧著她,似乎忘了最開始要教訓(xùn)她的目的,“我都還沒碰到你,訛人,也得先讓我打完你再訛吧?”
洛笑笑像是已經(jīng)醉懵了,收住眼淚怔怔的思考了一會兒,忽然伸出雙手摟住男人的腰,將整個人都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
清醒時的她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秦瑞霄望向懷中的人,不知為什么,看著洛笑笑毫無戒備的依偎在自己懷里,他竟然不想推開。
“我好想你,為什么你那么久都不來救我?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我忘了?”
懷中的低喃,讓剛舒展開眉頭的男人再次冷下來臉。
“每天,每天我都在想,你們是不是都已經(jīng)放棄我了,”她抽了抽鼻子,又往男人的懷里貼近了幾分,“不要忘記我好不好?不要放棄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把衣服脫掉,回你的房間再發(fā)酒瘋?!?/p>
聽膩了訴苦的男人將她從懷中拽出來,甚至有些粗暴的扯開了那件松散的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