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持風(fēng)!
他怎么會在這里!
“你…放開我…”
寧馥被男人的呼吸燙了一下,身子猛地一跳,好似受驚的小鹿,激烈地掙扎起來。
好不容易掙脫開男人的桎梏,她慣性往前踉蹌兩步,腳下卻突然意外猛地一偏,整個人瞬間便失去了平衡——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zhuǎn)!
“就這么怕我?”
宋持風(fēng)一把將險些摔倒在地的寧馥撈住,毫不客氣地橫抱起來,三兩步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并在她面前蹲下。
他臉上笑著,語氣里卻沒多少笑意,伸手解開她腳上高跟鞋的扣帶,然后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兩分,把她斷了鞋跟的高跟鞋拎了起來:“一個跳舞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腳有多重要嗎?”
他語氣很淡,沒有明確的訓(xùn)斥味道,卻叫人莫名心虛。
寧馥忽然想起舞蹈課上,那些嘰嘰喳喳的女員工們一看見宋持風(fēng)立刻安靜如J,一時之間好像能明白她們的心情了。
宋持風(fēng)不笑的時候,可能語氣也沒有很嚴(yán)肅,但壓迫感就是出奇的強,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
而且他說的沒錯,今天的情況是萬幸,還好有他在,在摔倒之前直接把她抱住了。
如果剛才她就那么直直地崴下去倒在地上,萬一真的傷到了筋,未來幾個月都要有人照顧不說,職業(yè)生涯都可能提前畫上句號。
只是寧馥不想領(lǐng)他的情:“我不是你的員工,不要這樣教訓(xùn)我?!?
“我對員工可沒這么溫柔,”宋持風(fēng)看她冷淡地別開眼,曖昧地在她鮮藕般的小腿上捏了捏,“不知好歹。”
被男人碰過的位置開始似有若無的升溫,寧馥想把腳收回來,宋持風(fēng)卻不肯松手,兩人僵持一會,他低聲說了句別動,托起她的腳踝仔細(xì)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
但考慮到淤血也沒那么快形成,也不能排除扭傷的可能X。
從寧馥的視角看過去,宋持風(fēng)一側(cè)膝蓋已經(jīng)差不多貼上了地毯,以一種單膝跪地的形式蹲在她的面前。
這樣的動作會給人以臣服感,同樣的事要是時慈來做,寧馥心里不知道會甜成什么樣,但這種臣服感出現(xiàn)在宋持風(fēng)這種給人感覺深不可測又手段強硬的男人身上,就讓她有些無措。
“疼嗎?”
他指腹落在她腳掌與腳踝連接的那塊軟骨上,似有若無地摁壓。
寧馥幾乎要忍不住懷疑他又有什么別的盤算,一邊搖頭說沒有一邊相當(dāng)不自在地把腳從男人手上飛快地抽了回來。
看她動作那么快,宋持風(fēng)估計也是沒什么事。
他簡單擦了擦手,余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死狀狼狽的高跟鞋。
“鞋壞了也挺好,省得你見了我就想跑?!?
一只鞋壞了,寧馥索性把另一只也脫了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
別說,對高跟鞋極度不友好的地毯光腳踩上去倒是舒服極了,厚實的毛迎合著她腳掌的形狀,一腳下去軟到仿佛觸不到底,軟得好像另一面不是y實的地板,而是晴朗的夜空。
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還可以跑,寧馥就在宋持風(fēng)面前走了幾步,直到落地窗前才站定。
這間休息室的視野很好,一樓會場一覽無遺。
寧馥看見會場一角,時慈和幾男幾女站在一起,就好像在開一場小型的演說,所有人都在專心致志地傾聽他說話,其中也包括了剛才會場中遇到的那個寶藍(lán)色禮服裙的女人。
那是不屬于她的世界。
他神采奕奕,表情是寧馥都沒見過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