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嗯了一聲,見寧馥從洗手間回來,也不再多聊,便摟著她跟朋友聊天去了。
他們聊的話題寧馥似懂非懂,說的人名她大多也不熟悉,有點無聊便拿著酒杯一口一口地啜,不知不覺竟也喝了不少。
到后來精致的冷白面頰浮上些粉,眼尾也聚著小小一團紅,就那么靠在男人懷里雙眸放空發(fā)著愣,都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楊開遠突然就有點明白宋持風寧可玩那些臟的也要把人奪過來那種心情。
真是個妖精,攝魂奪魄的。
宋持風沒等散場就帶人走了,把寧馥半摟半抱地抱上車,在副駕上放穩(wěn)又看著她的朦朧醉態(tài)心熱,就直接在車外探身進去,手撐在車座靠背上與她吻在一起。
寧馥喝了酒,情緒更是倦懶,就連與他的唇舌糾纏都顯得不太走心,--雙眼眸垂著,睫毛的陰影落下,籠著眼瞳,好像一-汪黑夜里的湖。
沒有光,沒有亮,只隱隱約約能窺見那黑暗中一點點微波的起起伏伏,卻引著人想跳進去,沉進去,把自己給葬進去。
宋持風松開她的唇時,唾液在空中被拉出一道絲線,扯斷后就掛在寧馥的嘴角。
他伸手去抹,卻如同陷入微醺,不小心將她的口紅也帶了一點出來。
只有一點,紅色很淡,在她澄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困了。
寧馥聲音輕,聽起來懶,沒什么味兒,但一層一一層拆開了揉碎了品進去,能咂摸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甘。
上次聽房東太太說完那番話,寧馥心里說不震撼,不動容是假的,只是人家老太太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知道這件事也別告訴宋持風,要不然她成了背后嚼人舌根子的長舌婦了。
所以寧馥哪怕知道了,也不好提,直到面對宋持風的無度索求愈發(fā)拒絕不了的時候才更加切身地體會到拿人手短是什么意思。
轉(zhuǎn)眼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月底,在這段時間,宋持風隔三差五會到小房子來找她,然后兩個人就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幾乎無休止地做愛。
床上自不必說,沙發(fā),浴室,乃至茶幾上都留下過兩人的體液,寧馥完全習慣了宋持風的性愛節(jié)奏,已經(jīng)到了和他接個吻都會把身體親軟吻濕的程度。
縱欲到讓她感覺罪惡。
嗯,那就不弄了。
不過宋持風最近餮足了,好說話得很,她說困就收了手,還怕車載空調(diào)直吹把人凍著,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你睡吧,到家我叫你。
好
雖然剛說完困,但周圍真安靜下來,寧馥倒又有點睡不著了。
剛才她去洗手間的時候,聽見里面有點奇怪的聲音。
她-開始還沒發(fā)現(xiàn),走近了才意識到不知道是誰在廁所隔間做愛,大概因為她進來不敢叫出聲,只能小心翼翼地喘,嚇得她廁所也沒敢上,直接扭頭就出去了,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寧馥閉著眼,身上蓋著宋持風的西裝外套,幾乎被他的氣味罩在里面。
耳畔總不時響起洗手間隔間里壓抑的顫抖喘息,感覺小腹在發(fā)燙,腦海中全是剛才和宋持風在剛才做造型的貴賓室里破碎而凌亂的畫面。
這個時候酒精的作用遲遲地反饋到大腦皮層,寧馥慢吞吞地睜開眼。
駕駛座上的男人專心致志地開車,只留給她一個線條剛毅俊朗的側(cè)臉,窗外霓虹燈的光如同不小心被誰混在一起的顏料盒,在他側(cè)臉度上了一層斑斕又復(fù)雜的光。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方向盤,平穩(wěn)轉(zhuǎn)動,將車拐進紅芮路,在她熟悉的舊樓門洞口停下。
寧馥悄悄收回目光,手法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車門紋絲不動。
她回頭,用眼神問宋持風怎么還沒把反鎖打開,就看男人將中間的操縱桿打下,食指勾著領(lǐng)帶往下一-扯,濃重黑影將她籠在身下。
寧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只要隨便掃我一-眼,我都知道?
那種清淡冷肅的目光,就像是高懸夜空的冷色月光。
掃過皮膚的瞬間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涼意,但旋即便燃燒起艘般的藍火,在月夜下被月光助燃,仿佛能燃燒吞噬一一切。
寧馥抬眸,迎上男人眼中的風暴,來不及說話,已經(jīng)被那陣狂風席卷進去。
拿人姻緣當禮物,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禮物就得是自割腿肉才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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