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樂樂玩到夏天將要來臨的時候,帝都的天氣一日比一日可怕。
何輕壓根不想出門,她非常怕熱,成壑有時候白天帶她出去吃個飯,都不肯去。
不過到了周末,她一去成壑那兒,就懶得回去了。
天氣熱何輕胃口也差了不少,整日抱著半個西瓜,不肯吃飯。
被成壑好一頓罵,只好委屈的丟掉西瓜,去吃飯。
成鉞笑他跟養(yǎng)女兒一樣,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也有些無奈,何輕大部分時候還是很乖的,雖然有很多小毛病,但是他基本上睜只眼閉只眼,實在沒辦法才會說她兩句。
"那她跟你吵架怎么辦?"成帆有次好奇,問他來著。
成壑輕描淡寫道:"不會吵架的。"
成帆不信,但是怎么問也問不出什么。
成壑的確沒有騙他,何輕跟他確實"吵"不起來。
成壑只是看起來不太好惹,其實對身邊人還是很寬容的,對這個年紀(jì)比自己小的女朋友,更加寬容。
何輕的要求他基本上都會答應(yīng),只有她實在太過分的時候,成壑才會訓(xùn)斥她兩句。
教育嘛,還是要講道理的。
從小不聽話就挨揍的成帆,要是聽見這話估計要翻白眼。
但是最近發(fā)生的一件事情,讓成壑的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原本他的日子過的還是很愜意的,工作幅度減輕不少,三五不時和逗逗何輕玩,騙她去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
"我聽說,小何輕跟原家那個私生子,關(guān)系還不錯。"白子睿有天突然跟他說了句。
這事成壑也知道點,但是白子睿特意說出來,又是什么意思?
不過白子睿又道:"成帆跟那小子關(guān)系也不錯,聽說前幾天他們仨還一起吃飯來著。"
這話聽起來更詭異了,成壑聽了沒說話。
何輕確實經(jīng)常跟原則吃個飯,出去玩什么的。
但是,卻是被成帆強迫的——
自從她把成壑搞到手后,成帆就借此要挾,于是她還要擠出時間陪成帆:看他撩自己曾經(jīng)迷戀過的大帥哥。
其實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很喜歡原澤這張臉的。
原澤的態(tài)度很曖昧,對成帆完全是以禮相待,對何輕態(tài)度倒是很好,何輕幾乎每次都能收到他的一些小禮物。
不是每次都很貴重,但是都很別致,何輕開始收了兩次覺得還好,但是后來不太敢收了。
成帆的眼神快要把她殺死了??!
她不收,原澤也不勉強,但是下一次一定會換個別的送——
何輕頂著成帆恨不得把她掐死的眼神,想想閑在家的本來可以供她隨便玩的成壑,再想想這么熱的天還要出門,她就來氣了!管他什么東西,全收了!
她其實很煩,雖然每次看成帆撩人不成反被心梗很有意思,但是當(dāng)個電燈泡也不好玩的,而且他們?nèi)齻€人的氣氛著實很詭異——成帆對原澤大獻(xiàn)殷勤,原澤對她反倒很關(guān)懷,成帆卻每次都要帶著她。
哦,為什么非要帶著她?
因為何輕不去,成帆根本約不到原澤。
她時常覺得自己是工具人:成帆約原澤的借口,原澤拒絕成帆的擋箭牌。
后來某一天,成壑忽然對她說:"你最近天天出去玩嗎?都曬黑了。"
他這話語氣很平靜,但是何輕直接炸了,蹬蹬蹬跑到鏡子前一看,居然真的黑了點!
然后她就再也不陪成帆出去了!
去他大爺?shù)?,陪個錘子!
她在電話里跟成帆毫不客氣道:"你是豬嗎?都幾個月了!人家那么明顯的態(tài)度你看不出來嗎?我反正是不會陪你了,你哥都說我曬黑了!不去就說不去!"
"何輕你不能過河拆橋啊……"成帆有氣無力的指責(zé)她。
但是何輕不為所動:"我被你們當(dāng)擋箭牌已經(jīng)很煩了,你可真是弟弟啊!他再難搞,有你哥難搞嗎?你還說我笨,你才是笨蛋!"
成帆很傷心,語氣悲痛:"小何輕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哥那叫難搞嗎,你搞他他都不掙扎的——阿澤,唉——"
但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惡毒的聲音:"你也知道啊,成帆,他根本不喜歡你……"
成帆頓了一下,就聽到何輕繼續(xù)道:"他要是喜歡你,你就是不天天撩他,他都心甘情愿往坑里跳。"
這話一出,成帆哽咽了。
小何輕也不由得嘆氣,勸他道:"你以為他真的是因為我才每次都赴約嗎?"
這話說的更傷人,成帆都沒有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其實他也很清楚答案,原澤的確對何輕抱有好感,但也僅僅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他對成帆的討好視而不見,而當(dāng)著他的面對何輕關(guān)懷備至,就擺明了拒絕的態(tài)度。
之所以看起來是因為何輕才赴約,不過是不好拒絕成帆太多次。
原澤一個初涉帝都的私生子,到底不敢得罪成家太子爺?shù)摹?/p>
何輕心里也嘆氣,她雖然和成帆關(guān)系不錯,但是更喜歡原澤。
原澤這么做其實已經(jīng)算好的了,如果是有心算計的,完全可以跟成帆虛以委蛇,借成家小少爺?shù)拿^在帝都站穩(wěn)腳跟。
她不敢跟成壑吐槽,只得跟裴歡私底下討論。
裴歡對原澤卻并不感冒,她對何輕喜歡的男性都沒有好感,一度覺得何輕眼光有問題。
"跟成帆虛以委蛇?你當(dāng)成帆是傻的,人家游戲花叢這么多年,看不出一點真情假意?"
"再說了,就算原澤豁得出去,他這一時的路好走了,以后……呵,誰知道成帆能喜歡他多久?他如果真的有野心,就不可能跟成帆有什么曖昧,不過原非對原家不怎么上心?"
提到原非那個混蛋,何輕就來氣!
這個狗東西,每次見到她都要調(diào)戲她!
之前原澤跟他打完架后,何輕就跟裴歡說了,裴歡直接讓自己老哥去警告了幾句。
原非是老實了,不敢動歪心思什么的,但是逮著機會就要調(diào)戲她,上次跟成壑一起,這王八蛋還當(dāng)著成壑的面逗她!
裴歡看她氣鼓鼓的,倒是笑了:"聽說對你還不死心?"
原非其實是逗何輕玩,裴歡都看得出來,不然成壑都要弄死他。
"沒有沒有!他那么討厭!"何輕抱怨道,原非就是看不慣她跟原澤玩。
裴大小姐笑笑,對她道:"原非倒沒什么,不過別人是不是有什么呢?"
何輕迷惑的看著她。
"我聽人說,看見你跟林秉川一起逛街?"裴大小姐笑的不懷好意。
何輕大驚:"你怎么知道!"
這就是有了,裴歡把她撲倒,一把揪住她的臉,獰笑道:"好啊小何輕!不老實是吧!心思多了是吧,家里那個人老珠黃了是吧,開始勾搭外面小鮮肉了是吧!"
聽到這個消息時,裴歡還挺吃驚的,她還是很清楚何輕對成壑的迷戀的,也了解她有多慫,居然敢背著成壑在外面勾勾搭搭,嘖嘖——
何輕奮力掙扎,一身凌亂,內(nèi)衣帶子都松了,裴歡低頭就看見她露了一半鼓鼓的胸脯。
伸手捏了兩下,奸笑道:"小妞,你的A負(fù)升級了呀!"
何輕已經(jīng)顧不上被調(diào)戲了,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立刻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跟他碰見過那么一次……"
裴大小姐看她一臉震驚和憂心的樣子,嘿嘿笑了:"喲!慌了?怎么,怕你家那位吃人?"
她倒是沒覺得什么,反正成壑看起來也不像能長久的樣子。
何輕瘋狂解釋,表示跟林秉川一點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