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壑三言兩語就把人哄好了,兩個人走后,成帆看看時間,又看看沒什么表情的裴大小姐。
他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哥?"
裴歡慢慢撕開花瓶里插的一支粉玫瑰,細碎的花瓣從她手掌滑落。
她莫名其妙看了眼成帆:"我喜歡他干嘛?小何輕喜歡他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裴歡對他不在意的笑笑,語氣很平靜:"我有什么辦法呢,她喜歡……那就讓她喜歡好了。"
何輕還小,多經(jīng)歷些也沒事,就算跌倒了,磕傷了,也有她。
她沒有理會成帆,自顧自拎著那支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的玫瑰花走了。
跟裴歡料想的不錯,何輕很快就被哄好了,她還是很相信成壑的,胡蘿卜加大棒——
兩個人又重歸于好。
一切好似恢復(fù)到開始一樣。
放假前作業(yè)和考試密集的安排在一起,何輕忙的每天都熬夜到十二點。
沒辦法,何教授對她成績單還是很關(guān)注的。
小組論文終于改好了,何輕敲下發(fā)送郵件的按鈕,一看時間都快兩點了。
忙完這些,她就可以放假了。
但是第二天中午,她就被電話吵醒了。
"妞兒!出來玩——"聲音有點熟悉,她迷迷糊糊想了好久,才聽出來這是原非的聲音。
這大爺毫不客氣,也不管她昨晚忙到幾點,對她道:"爺來接你!給你二十分鐘——"
沒辦法,何輕只好爬起來,她其實和原非關(guān)系一般般,大概是第一次見面留下的壞印象,何輕喜歡原澤要多得多。
但是原非喜歡逗她玩,三五不時來騷擾她,也不知道為的是什么,但是他人也不壞,除了嘴上不饒人外,其余的時候也還行。
何輕不輕不愿起床,勒令他去平洲園訂了個位子。
"你還沒吃飯?"原大少爺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何輕慢吞吞道:"是啊,我才起床……"
"懶鬼——"原非吐槽了句,但還是問她:"今天想吃什么?"
"和上次差不多就行。"
"不換換新的?"
"隨便吧……"
剛起床的何輕沒什么胃口,語氣也是懶洋洋的。
兩個人一前一后下了車,原非向來沒什么男女之別,一手扯著她,一手勾著車鑰匙,甩給門口的侍應(yīng)生。
"你就像個流氓一樣。"何輕吐槽道。
坦白說他長的也不差,畢竟和原澤一個爹生的,但是他明明是長房長子,卻生了一副流氓樣子,一雙桃花眼總是亂勾人,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
"流氓?那你是什么???"原非嘲笑道,不過何輕感覺他今天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果然,飯才吃一半,原非就道:"小妞,我下個禮拜就要出國了。"
何輕一愣,然后不解道:"為什么?"
原非才畢業(yè)沒幾年,怎么現(xiàn)在要出國?
"還不是我那個弟弟——老頭越來越喜歡他,我這個沒人疼的,不就失寵流放了唄。"原非叼著煙,懶洋洋道。
何輕才不信:"你拉到吧,澤哥能搞得過你?他才剛回國多久啊,就把你這個大少爺比下去了?"
縱然她是覺得原澤要穩(wěn)重靠譜的多,但是原非畢竟是嫡子,還有個強硬的舅舅,原澤要把他拉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