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轉(zhuǎn)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人家都等不及了?!?/p>
眾人又開始起哄,讓再來一個,還有讓喝交杯酒的。
韓惜不習(xí)慣這種紈绔子弟的玩法,她站起來,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我去下洗手間?!?/p>
她一起身,紀堯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眾人又開始樂呵。
韓惜回頭瞪了紀堯一眼,他正瞇著眼睛瞧著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她最后是紅著臉出的包間。
韓惜洗手的時候,旁邊站著一個對著鏡子補妝的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蕾絲魚尾裙,紅色細跟高跟鞋,一頭長卷發(fā)。
鐘書蕾看了一眼韓惜的穿戴:“說實話,我都沒想到,紀堯會喜歡你這款。”
韓惜愛鏡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白色t恤,黑色鉛筆褲,她覺得沒什么不妥。
韓惜擠了點洗手液在手心:“哦?!泵黠@不想多說話。
鐘書蕾將口紅蓋子合上,抿了抿唇,將口紅收進洗手臺子上面的愛馬仕包里,側(cè)身照了照鏡子。魚尾裙很顯身材,令女人看起來凹凸有致。
鐘書蕾掃了韓惜一眼:“他大概也就是圖個新鮮,沒準過不了多久就膩了。就像他的職業(yè)一樣,你別看他現(xiàn)在是個警察,以后其實都是要回家繼承家業(yè)的。他始終都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不然紀家那么大的家業(yè),扔了不管了嗎?!?/p>
“所以,他遲早都會回來,走上正軌的。”
韓惜將手上的泡沫沖掉,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哦,不牢你操心了?!?/p>
鐘書蕾說的這個問題,紀堯早就考慮到了。紀致和養(yǎng)了一大幫子頂級職業(yè)經(jīng)理人,全部培養(yǎng)成了紀堯的心腹。
紀堯本人雖然是個警察,但他早在警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拿到了國內(nèi)最好大學(xué)的金融管理碩士學(xué)位。
他不在紀氏上班,卻對紀氏的商業(yè)運作非常清楚。未來不管怎么樣,他都能得心應(yīng)手地去應(yīng)付。
他愛當(dāng)警察破案就去當(dāng)警察,愛回家繼承家業(yè)也完全沒有問題。
但他說過他喜歡當(dāng)警察,要當(dāng)一輩子警察。他總逗她:“小惜,快給我生個孩子吧,讓咱們孩子繼承家業(yè)去?!?/p>
韓惜抿唇笑了一下。
鐘書蕾看韓惜完全不被自己的挑釁所動,恨恨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韓惜回到包間,飯局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結(jié)束了。有想要接著玩下一場的,已經(jīng)開始商議去哪玩了。
紀堯抱著唐耀斌的肩膀來到窗邊,遞了根煙給他。
紀堯舉了下手:“老婆,我申請抽根煙,請批準。”
一屋子人又開始盯著韓惜看。
韓惜能怎么樣,她只好點頭:“隨便你吧?!睗撆_詞就是,秋后算賬。
她往紀堯那邊看了一眼,目光卻是放在唐耀斌身上,從一進門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個唐耀斌不太對勁。
紀堯幫唐耀斌點好煙,看著窗外,小聲說道:“多久了?”
唐耀斌怔了一下,他知道他瞞不過紀堯的眼睛。
紀堯:“我現(xiàn)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問你?!?/p>
唐耀斌小聲說道:“一年多吧?!?/p>
紀堯嗯了聲:“你不該是這樣的人。”
唐耀斌:“我哥。”
紀堯了然。
唐耀斌和他哥哥是同父異母,正室的孩子怕小三的孩子搶家產(chǎn),使出了卑劣手段。
紀堯拍了下唐耀斌的肩膀:“戒了吧,需要幫忙,跟我說聲。”
唐耀斌點了下頭,沒說話。
紀堯不再多說,摁滅煙頭往韓惜那邊走去。
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他不經(jīng)意間往門外看了一眼,接著對韓惜說道:“你在這等我,哪都別去?!?/p>
韓惜一看紀堯的臉色就懂了,他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去做,她點了下頭。
紀堯開門出去,跟著前面那群人。
隊伍最后面的一個人側(cè)過臉去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短暫交匯,彼此又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那群人進了一個包間,紀堯拐彎進了洗手間。
他看見楊春勉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從中緬邊境回來了。那群跟他在一起的應(yīng)該是毒販。
紀堯從洗手間出來,看見羅海遙進來。
兩人在洗手間門口碰上。
羅海遙戴著金絲邊的眼睛,眼神一貫冷漠,尤其是在看到紀堯的時候,眼底恨不得射出冰刀來。
紀堯側(cè)過臉:“你怎么在這?”
羅海遙:“用得著跟你匯報?!?/p>
紀堯看著羅海遙:“及早收手吧,就算是為了小惜?!?/p>
羅海遙不喜歡從紀堯嘴里聽到韓惜的名字,他為韓惜做的那些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懂,誰都不會懂。
紀堯:“惡棍自有天收,天不收還有法律,你犯不著這樣?!本退闶墙o陳警官報仇,也不該去殺人。
羅海遙冷哼一聲:“天真?!?/p>
他心里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只要他不說,韓惜就不會知道。
否則她將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終生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