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珣一臉譏諷:“給你點陽光就燦爛成這樣了?約你?”
“哦,那我就放心了?!痹S清如點點頭,“差點以為得送你去精神病院。”
董珣臭著臉把手中的請柬拍她桌上:“陪我參加婚禮,帶你見見世面?!?/p>
許清如朝他攤攤手:“不好意思,沒興趣?!?/p>
“你以為我想帶你去?人家指明了邀請我和你,你不去丟的是我們董家的臉。”
許清如好奇地看著他:“你們董家到底有多少張臉,怎么天天都在被我丟?”
“你……”自知說不過她,董珣只丟下一句“記得提前下班準備”就走了。
然而都快下班了,許清如還在忙工作,好像完全沒把那件事放心上。
董珣沖進去責問,她一臉云淡風輕:“我天生麗質(zhì),不需要準備?!?/p>
強壓下心頭那股怒火,董珣只能打電話讓人送了禮服過來,看著面前符合自己尺碼的裙子和平底鞋,許清如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會真愛上我了吧?對我這么了解?”
董珣不屑地冷笑:“我要是會愛上你,我就不姓董?!?/p>
許清如不禁在心里呵呵一笑,這家伙還真不姓董。
婚禮是某兩個富二代的,傳說中的商業(yè)聯(lián)姻,比當初許清如和董珣的婚禮還要奢華,也難怪董珣這么在意她的穿著了,要是太寒酸他確實會沒面子。
見許清如多看了兩眼新娘,董珣頗為得意:“不用看了,她的婚紗還不及你那套一半的價錢,你那套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你就偷著樂吧?!?/p>
許清如撇嘴:“要是直接換成一千萬砸給我,我會更樂,婚紗再貴有什么用,還不如個花瓶?!?/p>
董珣無語地看了她幾秒,最后只能擠出四個字:“俗不可耐?!?/p>
頓了頓又補了四個字:“無可救藥。”
兩人剛跟著禮儀小姐去到自己座位,一個年輕男人就竄出來笑吟吟地坐到許清如旁邊:“姐姐你也來了?!?/p>
看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許清如禮貌地笑笑:“你是……”
“梁思源啊?!蹦腥寺冻鲱w頗為可愛的虎牙,“那天晚上在會所,被你踹了一腳那個?!?/p>
這下許清如想起來了。瞥了眼董珣那張臭臉,她也不客氣:“我記得你跟我老公是仇人吧?”
“我們之間哪有什么仇,都說了是鬧著玩的,對吧董珣?”
董珣冷哼一聲,完全不給他面子,他卻無所謂,繼續(xù)熱情地與許清如攀談:“姐姐那天晚上太帥了,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帥的女人,真的太喜……”
“梁思源?!倍懤淅涞乜粗?,“你座位不在這兒吧?”
梁思源指了指座位上的名字:“我跟他換了,我要過來跟你老婆坐?!?/p>
許清如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家伙說話還真是不含蓄。
“你說話注意點?!倍懷凵窀洌室馍焓謹堊≡S清如的肩。
梁思源看到他這動作反而嗤笑一聲:“不是吧董珣,這就宣示主權(quán)了?當初是誰說他老婆誰上都可以的?既然你不喜歡,那讓給我吧,我感興趣了?!?/p>
感覺到董珣握在她肩頭的手一緊,許清如平靜地笑笑,朝梁思源勾了勾手指。
梁思源笑著湊近,以為她會問剛才那句話的真假,結(jié)果卻聽她緩緩開口:“你那晚不是叫我姑奶奶嗎?姑奶奶的老公你應(yīng)該叫什么?小孩子要懂禮貌,別亂了輩分,先叫聲爺爺聽聽?!?/p>
梁思源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隨即卻又沒臉沒皮地笑起來:“只要姐姐開心,讓我做什么都行。董爺爺,能把姑奶奶讓給我嗎?”
董珣握緊了桌上的酒瓶,看樣子又想打架,許清如伸手按住,對著梁思源笑笑:“誰告訴你隨便一個人跟我上床都行的?偷偷告訴你吧,我,標價賣的,一個億一晚,你們還有誰想跟我睡的,趕緊去湊錢,錢夠了我就上門服務(wù)?!?/p>
酒瓶“咚”一下倒在桌上,雖沒摔碎卻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許清如坐直身子靠進董珣懷里,滿臉微笑:“梁少爺確定不回你座位去?你董爺爺脾氣可不好,萬一打起來,我肯定要幫他?!?/p>
梁思源笑著起身,經(jīng)過她身后卻又突然低頭在她耳邊道:“我更喜歡你了?!?/p>
許清如只當耳旁風,沒給他多余的眼神。看著董珣依舊攥緊酒瓶的手,她不由得笑笑:“自己說過的話也能讓你氣成這樣?有膽說,沒膽承認?”
董珣定定看著她:“我……”
許清如聳聳肩:“我剛才想明白了一件事,不可回收的垃圾,永遠都不可能變?yōu)榭苫厥盏模€有,垃圾,就是垃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