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看了眼邵博韜:“我也回去工作了?!?/p>
邵博韜卻叫住她:“跟我進來。”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許清如往沙發(fā)上一坐,抱起雙臂不看他,“別想太多,我可不是為了救你,更不是救董珣,我是怕你還沒立遺囑就死了,到時候我連一分錢都拿不到就會被董珣趕出董家?!?/p>
見邵博韜靜靜看著她,她又補了句:“要不你現(xiàn)在就把遺囑立了?最好立完趕緊死,免得我整天擔(dān)驚受怕的?!?/p>
邵博韜依舊沒說什么,只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取出兩瓶藥遞給她。
“沒受傷敷什么藥?你以為這種小角色難得倒我?我可是從小跟人打……”瞅了邵博韜一眼,她沒再說下去,只冷哼一聲接過藥,“多謝董事長?!?/p>
邵博韜在她身邊坐下:“以后不要冒險了,我身邊有人保護?!?/p>
“知道?!痹S清如自嘲地翻了個白眼,“看人家的身手和反應(yīng)能力,只要董珺經(jīng)過他們身邊一定會被撂倒,我就是多管閑事唄,吃飽了撐的?!?/p>
邵博韜難得笑了笑,還想再說什么,許清如卻已起身往外走:“我要是再多留會兒,連董珣都要懷疑我們的關(guān)系了?!?/p>
被擋在門外的董珣確實懷疑了,一看他那眼神許清如就知道他沖進邵博韜辦公室會問什么。
至于邵博韜會怎么解釋,她心里同樣一清二楚,所以董珣從辦公室出來后用那種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她時,她也只當(dāng)沒看見。
邵博韜要親自去處理董珺的事,而他原定的計劃是下午去機場接一個合作伙伴,于是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了助理兼兒媳的許清如,為了向?qū)Ψ奖硎菊\意,他還把董珣派去當(dāng)司機。
董珣自然不樂意了,一路上都在對許清如冷嘲熱諷,火藥味十足。
許清如懶得理他,只靜靜坐在副駕看著手里的資料,目光緊緊盯著其中一張照片。
董珣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轉(zhuǎn)頭瞄著她,見照片上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他不由得樂了:“怎么?看著比你漂亮,嫉妒了?”
“我是怕某些臟黃瓜盯上人家,好端端一美女被蒼蠅沾上那可太慘了?!痹S清如合起照片,又重新看了一遍那人的資料。
美國知名制藥公司PTU今年才上任的副總裁,年僅35歲,不但是PTU高層里最年輕的女性,還是個中國人,籍貫蓉城。
等到機場接了人,許清如終于進一步肯定了剛才的疑惑。
這位舒副總裁確實有些眼熟,這份眼熟還讓她心里生出了不安。
“我和邵董本來就是約著一起喝杯咖啡,他有事我們改期就行了,沒想到還勞煩二位前來,真是不好意思?!笔嬖坪驮S清如一起坐在后排,說話時還親切地拉著她的手,“不過能認識許小姐也算是意外之喜,小董總還真有眼光?!?/p>
許清如笑笑:“舒總太客氣了,能認識您才是我的榮幸。”
“那咱們就別客氣,反正我只比你大五歲,你也別叫我舒總了,叫我姐姐吧,我直接叫你名字怎么樣?”
美艷自信,大方得體,甚至比大多數(shù)普通人都有親和力。這樣的女強人本是許清如非常欣賞的,但正是舒云對她的這種親切,讓她心中那份不安越來越強烈。
到了飯店,董珣去洗手間,包廂里只剩兩個人,舒云突然問:“清如你是旭陽人嗎?”
聽到這兩個字,許清如心中一震,卻還是微笑著道:“我是昭臺人,從出生就跟著母親在昭臺長大,大學(xué)畢業(yè)后才留在蓉城。舒總是旭陽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小時候在旭陽待過,我還以為……”舒云微微一笑,仔細又不失禮貌地打量著她,“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特別是臉上這兩個酒窩。”
“是嗎?”許清如依然笑得平靜,“的確很多人都會有酒窩,你說她和我像,不會也長了顆淚痣吧?”
“你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你這顆痣真好看,我認識那個人倒沒有,不過她跟你一樣身材很好,從小就有雙大長腿,很多女孩子都羨慕呢?!笔嬖凭従徍攘丝诓瑁皩α?,你聽說過旭陽福利院嗎?二十五年前,那里發(fā)生了件大事?!?/p>
許清如笑著搖頭:“二十五年前我才五歲,還跟著我媽住在鄉(xiāng)下,連旭陽在哪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