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瀾額角青筋直跳,渾身血液似帶電游走,瞬間麻了半邊,然而下身卻越來越硬,頂在她的恥骨處,她隨手撥開,嬌聲道:“挪一挪,戳得我好疼?!?/p>
頭頂頓時傳來一聲深喘。
本已走遠的王雅茹倏地回過頭來,疑竇叢生地盯著那排柜子,片刻后竟轉身走回來了!余光里的陰影越來越大,楚驚瀾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抓住柜門一手扣住夜懷央的后腦勺,然后重重地壓下了嘴唇!
一切都消停了。
王雅茹拉了兩下柜門沒拉開,很快就朝另一邊的博古架去了,待她走遠,楚驚瀾終于能騰出手來收拾夜懷央了。夜懷央甚是知趣,自覺縮到一側不再亂動,只是身下不知墊著什么東西,挪到哪兒屁股都被尖角頂著,又硬又扎,著實難受得緊,她忿忿地想著等出去了定要把這些刺兒頭翻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
楚驚瀾回到了她左側,身下自然也是硌得慌,再加上她大半個身子的重量,處境可想而知,然而外頭的王雅茹一直逗留不走,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將閣樓上陳列之物逐個查看了一遍,大有不找出秘密不罷休的姿態(tài),這一陣折騰又耗了許久時間,狹小的柜子里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王爺。”
夜懷央在他耳邊悄聲吐出兩個字,他微微偏過頭,同樣以極低的聲音回道:“怎么?”
“先前我在您身上點的火,來日我自己滅。”她低低一喘,背后又是一陣熱流涌出,“您要是敢碰她,我就殺了她?!?/p>
此話顯得她善妒又狠辣,楚驚瀾的情緒卻無甚變化,抬手撫過她鬢邊,果不其然掬來一掌濡濕,他頓時擰起了眉頭。
悶在柜子里太久,她快要撐不住了。
先前他只感覺臂彎越來越沉,她也安靜得不像話,可他只顧著觀察外頭的情形從而忽略了,后來才發(fā)覺柜子里越來越悶熱,扭頭一看,她面色潮紅,氣息濁重,卻一聲不吭,就像個沉睡的嬰兒。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有力氣說那些混話,真是放肆。
楚驚瀾冷下臉,二話不說就要推開柜門,一只水袖堪堪覆了上來,壓住他的手掌幷輕輕握住,指節(jié)交纏之中已分不清是誰的汗。
“忍了這么久,也不差這一時了?!?/p>
她低聲說完又蜷在他懷里不動了,額頭抵在他襟口,汗出如瀑,不一會兒就將他的衣衫浸得透濕,他的臉繃得死緊,隱隱又要發(fā)作。
正翻得不亦樂乎的王雅茹突然感覺背后一涼,汗毛都豎了起來,四下打量了幾眼,決定見好就收,反正桌上那幾本北境密報的內容已經(jīng)夠她拿去邀功了,來日方長,其他的以后再說。思及此,她回身端起甜湯悄然下樓,未留絲毫痕跡,仿佛不曾來過。
在門合上的一瞬間柜子驀然敞開,楚驚瀾抱著夜懷央從里頭出來,兩人皆是大汗淋漓。
“走了么?”
夜懷央抬起眼簾復又落下,無力再往門外看,只虛軟地倚在楚驚瀾懷里,楚驚瀾也不答話,把她放在搖椅里之后就去了桌案那邊,檢查之下發(fā)現(xiàn)大部分東西都被王雅茹動過了,好在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里,至于北境那邊,就算他說沒來往太后恐怕也不會相信,倒不如讓她稟報上去,反能讓太后以為盡在掌握之中,從而降低對他的戒心。
他如此盤算著,許久都沒有說話,夜懷央還以為他在為此事煩惱,偏頭望了他一陣,長睫輕扇,忽而低垂,須臾之間便有了謀劃。
上次灌她酒的賬她還沒跟白芷萱算,索性就來個一石二鳥吧。
風生竹林,掀窗而入,吹得她渾身冰涼,濕衫貼在肌膚上越發(fā)覺得粘膩,她撐著扶手起身,凝眸望向他道:“我回去了。”
說完她便往露臺而去,縱使手腳發(fā)軟也不扭捏,經(jīng)過楚驚瀾身邊時陡然被他橫出的手攔住,旋即迎上一對幽涼的眸子,對視數(shù)秒,他手臂忽然收緊,頓時天旋地轉,耳畔響起強勁的破風聲,頃刻間,她人已回到了凌云閣上。
朗朗日光之下,兩人一身狼狽。
夜懷央青絲披散,紅唇微腫,楚驚瀾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只見頸側俱是她的唇印,衣襟袖子也被她捏得滿是褶子,簡直不堪入目。
偏有人不識趣地闖了進來,掩口驚呼道:“小姐,王爺,這是怎么了?”
楚驚瀾哼都沒哼一聲,臉色鐵青地飛回了重霄閣,夜懷央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笑開了花。
“沒什么,我們采花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