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去那包廂轉(zhuǎn)了一圈,沒有花多少時間,回來的時候打開門,正好和站起身的莫澤對視上。
對方看到他時愣了。
余弦沒想到莫澤會突然沉了臉,也愣了。
揉了下額頭,晃了晃腦袋,胃里的酒氣頂在喉間,悶悶地喘了一口才舒服點。
“這個東西怎么開???”跟在身后進屋的廉文杉拿著手里的鹿角,搖了搖要遞給他,“余弦,你的怎么弄亮的?”
余弦再揉了下額角,抬手隨便指了指,不大耐煩:“不是有個按鈕嗎?也不知道找找看,蠢。”
“這哪有,你就瞎指吧你......”廉文杉翻來覆去,“噢,還真有個按鈕?!?/p>
大胖跟著靠過來,好奇地看著廉文杉手里亮著黃燈的鹿角:“這娘們唧唧的東西,你們?nèi)ツ睦镎襾淼??怎不給我整一個。”
“想要?。孔约嘿I去,這可是余小公子的戰(zhàn)利品?!?/p>
廉文杉把鹿角戴頭上,美滋滋地拉著余弦坐了回去,揚著聲站著在那兒表演:“我剛不是也去洗手間嘛,沒找著余弦,還以為他跑了來著。結(jié)果在轉(zhuǎn)角那個包廂看到一Alpha被一群Omega圍著,那場景,嘖嘖,真就像一群花蝴蝶爭搶一枝花,噢不,咱余小公子是一棵草?!?/p>
大胖想搶廉文杉的鹿角,“那這玩意兒,怎么就到你們頭上了?”
“那這可就得問余小公子了,”廉文杉揮開大胖的手,側(cè)身給余弦倒水:“我當(dāng)時看著他被這么多O圍著,推了門就想救他出來。結(jié)果他死活不肯,硬要搶人頭上那牛角,都差撲Omega懷里了。問了我才知道,人Omega說得喝夠十杯,才能把這玩意兒帶走?!?/p>
秦兆詫異地把歪斜著靠在角落,眼神略渙散的余弦扶起來,接過廉文杉倒好的水放余弦手里:“怪不得能給弦哥喝成這樣了?!?/p>
“我看他們的眼神啊,哪里是這東西寶貝,分明就是想揩余弦的油。要不是我去了,可就真的是狼入虎口了。那群Omega太可怕,一個杯子頂兩個大......”
廉文杉話沒說夠,被余弦踢了一腳:“現(xiàn)在就在這兒嘰歪!當(dāng)時你怎么不幫我喝幾杯?喝完了倒厚臉皮地順走了一個。”
“這不是知道你酒量好嘛,我要是幫了你,指不定還嫌我礙事......”
“你現(xiàn)在也很礙事,別擋著我?!?/p>
余弦再次一腳把廉文杉踢開,眼仁挪了挪,看向還站著的莫澤,邊喝水邊悶聲悶氣地問秦兆:“他就一直杵在那兒?眉頭皺那么緊,給誰甩臉色呢?”
向來要強,世家公子卻帶著地頭蛇的個性,暴力不服輸不好惹的人,突然露出了委屈懵懂的一面。
秦兆看了眼莫澤,再看向同樣驚訝的廉文杉,又再看向不知是因為紅色的角燈還是醉酒紅著臉的余弦。
余弦喝完水咳了兩下,把空杯子塞到秦兆手里,眼中的光難以對焦,卻還是執(zhí)著地問:“我的小惡魔角不好看嗎?不來玩就算了,這是什么表情??!”
大胖見冷著臉往這兒走的Alpha,想起洸菏酒店時,弦哥裝Omega撩人上校的勁頭,生怕兩人吵起來把他生日會給砸了:“弦......弦哥,快別說了?!?/p>
“為什么不說!”余弦猛地掙開圍著的人,站起身梗著脖子。一副喝醉了就要耍酒瘋的前兆。
其實他自己清楚,算不上完全醉。但是那股氣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發(fā)地濃,濃得他受不了了,一定得發(fā)泄出來:“老子喝了那么多杯,結(jié)果拿回了個破玩意兒?他媽的真的就換口味了,不喜歡了?”
這說的是......
眾人面面相覷。
大胖忙張羅著給端水:“弦哥弦哥,你喝醉了......”
秦兆也拉下余弦要扯頭上東西的手:“不是破玩意兒,好看的好看的,弦哥別生氣......”
廉文杉摸了摸自己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