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爬上機(jī)艙，Alpha正在翻閱手機(jī)，無需過多的動(dòng)作，僅靜靜坐在那兒就能透出內(nèi)散的矜貴。

聽到來人的動(dòng)靜，微側(cè)眸，兩人視線相碰，像是把空間拉入無聲。

余弦以為莫澤至少會(huì)有點(diǎn)驚訝的，但那雙棕眸從看到他，到現(xiàn)在相望的幾秒，都沒有絲毫的波瀾。只嘴唇微啟，問了句最平靜冷淡的話：“有事？”

公事公辦的二字，余弦此前從未在這張嘴里聽過，就和，今日才知道這人會(huì)抽煙，一樣。

灌在腦子里的火頓時(shí)被澆熄了一半，沉默了兩息，余弦一言不發(fā)地朝駕駛艙那Alpha指了指。

“有事？”莫澤眼仁都沒偏移一絲，只又問了一次。

“有?！庇嘞乙а雷呓獫?，壓低聲音：“請上校，清場?！?/p>

莫澤抬起下頜，明明是仰視，卻用著上位者的姿態(tài)，冷漠又從容：“有話，就說?！?/p>

余弦再走前了一些，膝蓋貼著莫澤坐著屈起的腿側(cè)，突然跨開坐在了莫澤的大腿，手掌抓著莫澤手腕以鉗制的姿勢，前傾了些身，“上校，確定不清場嗎？”

莫澤定定看了他兩眼，最終還是蜷了蜷指尖，稍提高了聲音：“石栗，先下去等我，順便，把外邊那小子帶遠(yuǎn)點(diǎn)。”

“是，上校?！瘪{駛艙的石栗從莫澤問第二次“有事？”的時(shí)候就察覺了氛圍不對，早早地低下了頭?，F(xiàn)在得了指令，趕忙起身出了駕駛艙往外跑，把在外邊渡步的廉文杉給拉走了。

莫澤等石栗走遠(yuǎn)，反手掙脫了鉗制，把余弦推著甩到了對座上：“沒人了，問你最后一遍，什么事?！?/p>

爛木頭！嗤，這樣說話，真讓人不舒服。

余弦心底不忿了一會(huì)，又茫然地?fù)沃ドw，垂著頭看著地面，自己都覺得搞這通莫名其妙。什么事？質(zhì)問嗎？質(zhì)問什么？有什么好質(zhì)問的，又為什么要質(zhì)問？

莫澤等了幾秒，沒等到人說話，不耐煩地用手指揉著眉心：“沒什么事，就下去，趕時(shí)間?！?/p>

“我，”余弦深吸了口氣，忍下心里的亂糟糟才把頭抬起，盡量氣定神閑地道：“我來要那個(gè)......你欠我的獎(jiǎng)勵(lì)?！?/p>

莫澤抱著手臂，眉頭輕挑，斂著眼睫將玩味藏在睫下的陰影，輕飄飄吐了句：“沒有了?！?/p>

余弦大概也料到了莫澤會(huì)這么說，打算說人耍賴，結(jié)果莫澤先了一步：“可不要說我耍賴，是你先斷了‘長期炮’這事，那么相對的，獎(jiǎng)勵(lì)，沒有了。”

“這是兩碼事！”余弦沒忍住，小獸似的撲倒了莫澤，把人壓倒在了座椅上。他對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不爽得很，越看越不爽。把腰往下，用下腹的硬挺戳了戳身下壓著的大腿：“說了‘欠’，那就得還！”

“你確定在去特訓(xùn)前，要先浪費(fèi)力氣和我爭這些，然后被我打趴下嗎？”

“反正，你現(xiàn)在不還也得還?！?/p>

余弦咬著后槽牙，猛地低頭把鼻尖塞進(jìn)莫澤耳后，又順著頸側(cè)滑進(jìn)衣領(lǐng)。少了煙味的木質(zhì)香，難以言喻的上癮，腦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燥死了，“之前都可以，為什么現(xiàn)在不行?！泵幻己冒?.....

聲音小，但莫澤仍聽見了。抬腿往上頂了一下，像是拒絕又像是在挑釁：“沒有為什么。非要說一個(gè)，那可以說，今天，沒心情碰你?！?/p>

余弦撤了一手，迅速往身下的胯間探去，隔著褲子將碰到的硬挺握著，“那這是什么，你他媽在裝什么？”

幸好，幸好是硬的。

要是是軟的，那他這涼了半截的心，肯定要涼到底......

莫澤看出了他的松一口氣，恨不得用言語化成冰塊全砸余弦頭上以便掩飾自己的言不由衷：“它硬，是它的事。但是，用不用它，是我的事。你又憑什么覺得你一脫褲子，我就必須要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