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只給了一個機會,那就是一個機會,不會有任何多余的,他也沒功夫去關(guān)注這種小事。
可以想見,蘇海一個全然沒有底子的普通人,能在短短六七年的時間里,晉升為一個游擊將軍。這游擊將軍看似只是個從五品的官銜,也根本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將軍,就是個統(tǒng)稱。
但對蘇海來說,能達到這個地步,也是極為不容易了。
可能其中付出了無數(shù)的汗水和辛勞,甚至可能幾番險死還生,畢竟沙場無情。不過他這個人從來報喜不報憂,這一點盤兒還是知道的。
“我已經(jīng)讓人南下去接爹娘和大哥他們進京了,我這些年也有些積蓄,供養(yǎng)他們在京中生活還是沒問題的,尤其這次陛下還賞了不少東西?!?/p>
聞言,盤兒一楞,又有些恍然。
也是該提上日程了,畢竟蘇家不是蘇海一個人,既然宗琮給她造了勢,想徹底堵死陳家那邊,就必然要有蘇家出現(xiàn)在京里。
盤兒猜測可能之前宗琮提點過他,蘇海才會有這么一說。
“你放心,他們不會來打擾你的,等過陣子我回邊關(guān),看爹娘的意見,如果可以,我會他們帶到邊關(guān)去。那邊的氣候雖不如江南,但其實也有自己的好處,待久了覺得比江南那種雨都粘粘糊糊的地方舒服多了?!?/p>
整段話一直含蓄拘謹,只有最后一句才顯出蘇海的真實性格。
盤兒垂了垂眼簾,道:“你覺得舒服,不代表爹娘也會覺得舒服,如果他們不愿意去,就待在京里也沒什么?!?/p>
蘇海沒有附和,也沒有認同,安靜地又坐了一會兒,他笑了笑站起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能多留,就先走了?!?/p>
盤兒點了點頭,叫香蒲送他出去。
過了會兒,香蒲回來說,舅老爺有東西送給兩位皇子和公主,只是東西在宮外放著,怕不方便,她專門派了小田子和另外一個小太監(jiān)跟著去拿。
不多時,東西就搬回來了。
是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箱子看起來很普通,上面刷著黑漆,鎖還有點繡了。
打開一看,里面放的東西倒是讓人出乎意料。
有一把彎刀,牛皮的刀鞘,上前鑲著一些寶石,很有異族特色,應該是關(guān)外的東西。有三個赤金的項圈,很普通的樣式,也沒嵌什么寶石,就是金子做的,看起來沉甸甸的。
還有兩把牛角的小弓,這是里面最不起眼的,甚至極為粗糙。以及一些金錠子銀錠子,和一小盒顏色很亮很潤的白珠。
這雜七雜八的,若不是盤兒知道蘇?,F(xiàn)在的身份,還會以為他是劫了某個富商家的庫房。
最后是小田子給盤兒解了惑。
“這些都是舅老爺從他近些年的戰(zhàn)利品中挑出來的,項圈彎刀弓是給幾位小主子的,其他的是給娘娘的。對了,這弓還是舅老爺沒事時親手做的?!?/p>
小田子說話時是低著頭的,他在宮里侍候,好東西見到過太多太多,自然看得出舅老爺送的就是些普通東西,還弄得這么雜亂。
他生怕娘娘會生氣,誰知偷眼往上瞄了一眼,娘娘的表情卻十分復雜。
香蒲就在邊上,見盤兒目光落在東西上,忙拿了一樣上來給她看。
“舅老爺也是用心了,這項圈沉甸甸的,大抵用了不少金子。”
旁人不知道,香蒲卻清楚當年的蘇海是什么樣,蘇家又是什么出身,能拿出這些東西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盤兒看得卻又更深了一些,她看得出這項圈年代有些久了,金色都黯淡了。
當然,這是對于‘貴人們’而言,其實對于普通人來說,金子就是好東西,很亮很閃。三個一模一樣的項圈,顯然不是戰(zhàn)利品,那就是得了戰(zhàn)利品后與人換了金子去找人打的。
可惜男人們都沒什么眼光,不講究樣式,就覺得重、沉手就是好的。
“把這些都拿去收起來,這幾樣留下,宗鈐若是看見了肯定會很高興,他就喜歡這些。”
香蒲忙附和道:“可不是,三皇子早就想要一把小弓了?!?/p>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事,所以這章有點短。
看評論有妹子說在刻意洗白蘇海,其實說實話,真沒有特意去洗白他什么的。人的都是多面性的,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有的人渾身都是優(yōu)點,難道就沒有缺點?同理,滿身缺點的人也有屬自己的閃光點,到底是對是錯,只能說見仁見智了。
我記得在哪兒看到的一句話,很多時候一些罪惡,其實都是窮鬧的。
這話不是給蘇海乃至蘇家人解釋,畢竟當初賣了女主,姚金枝都說自己做錯了,女主對他們也有些心結(jié)。當初在揚州的時候,我看總有妹子說女主真圣母,賣了她還跟這些人粘粘糊糊,直接不搭理他們得了。當時我就解釋過,這種粘糊你可以理解為她和男主還沒有交心,為了不讓男主起疑,她的行為必然要符合‘常理’。
同時也是她覺得這趟揚州以后,彼此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相見了,不想撕破臉皮,和平的此生不復相見。
而現(xiàn)在因為形勢,蘇家人必須要出現(xiàn)在京城,不過蘇海也說了不會讓家里人打擾到她,所以不用擔心家人入京又極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