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如何?”
謝重山牽過謝瓊的手,輕輕按在臉側(cè)。
“無恥又無良?!?謝瓊有點惱。不過也還是沒有拂開謝重山的手。
“我聽著怎么覺得你在怨我?是怨我走了這么久?可是蟲娘······”
謝重山嘆氣。
當初他尋來了藥物,她身上的春毒一解,就忙不迭將他打發(fā)去往謝侯軍中。若非臨走前那夜,她終于向他表白心意,還向他道明了她的打算。
他恐怕真的會以為她是要過河拆橋,趕他去軍中送死。
“我好想你?!?謝重山吻了吻謝瓊的手指。
若說宛城是錦繡富貴堆,那么萬里黃沙的西北邊地便是天高地闊處。
邊地詭奇兇險,天高地闊,風驟鷹嘯。風光四時皆與宛城不同。
他在外頭不過兩載,過得是與昔日謝園中完全不同的日子。
見識過軍中的數(shù)萬兵士沖殺時的士氣殺氣,也同一眾從沙場中生還的兄弟們喝酒取樂過。邊塞兒郎多得是瀟灑意氣之輩,塞外有妖艷美貌的胡姬之流,攻城拔地時的酣暢淋漓之感足以令任何一個男子折服沉溺。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最記掛卻是昔日謝園之中留在她身邊的日子。
他離不開她。
花了兩年時間掙來了與她的婚約,應(yīng)證了他一早便知道的事情。倒也不算虧。
“你呢,你想我沒有?”
謝重山輕輕翻上床榻,瞧著月色下雪膚花貌的女子。
她也沒變化,仍然和他記憶中一樣好看。
謝瓊縮在錦被為難地蹙眉,“想。不只想。我還夢到了你?!?/p>
這話說出來是有些難為情的,只是告訴他也沒什么。左右要嫁他都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p>
謝重山聞言便忍不住歡喜起來。這樣的話聽一千遍他也聽不膩。
青年仗著酒意湊過來,謝瓊輕哼一聲,還是許他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