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全部都亂了,張瑾遲鈍地想,手指依然忍不住地滑進(jìn)周常遠(yuǎn)衣服里。
他好熱,真的好熱,溫度隔著透濕冰冷的衣服熨出來,烙在身上仿佛能將她捂化。
她舍不得松開。
周常遠(yuǎn)將張瑾揉在懷里,第一次感覺到他們是如此的接近。
他含著她的唇,舌尖放肆地闖入牙關(guān),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她卻沒有反抗,只是回應(yīng),像干涸已久的土壤汲取甘露一樣,直白又熱烈。
天地昏暗,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唇舌短暫地分開,又更加深入地糾纏。
張瑾冰涼的手從他后背滑到胸膛,手心下是他微硬的凸起。
“Gin……”周常遠(yuǎn)渾身一顫,聲音隱忍克制,咬著后槽牙發(fā)出來,胸膛劇烈起伏,待那小手沿著凸起撫了又撫,便再也控制不住,大掌滑入她衣內(nèi),貼上他肖想已久的肌膚,細(xì)膩冰潔,放縱恣意地?fù)崦?/p>
掌心的熱度直滲骨骸,他摸到哪里她哪里就融化似的軟下來,“嗯……常遠(yuǎn)……”她縮著身子,抱緊了他,水一樣柔軟。
脖頸的血管都爆起來,周常遠(yuǎn)腦中的弦終于斷了,手指急切地剝她衣服,太濕了不好剝,便直接撕開。
張瑾站不住地后退,他緊追不舍,從一樓到二樓,破碎的衣條沿樓梯扔了一地,最后她跌倒在走廊,他著魔似地跟著覆下身,按著她,從她臀后扯下私處僅剩的布料。
白靈靈赤條條的身子暴露在眼前,在青暗的光里微微顫抖。周常遠(yuǎn)喘氣如牛,動作卻極盡溫柔,如獲珍寶一樣撈起來抱在懷里。
“Gin……”他一遍一遍地重復(fù)低喚,炙熱的唇從她嘴邊滑到耳邊,又順著纖細(xì)的頸線一路往下,癡迷地埋在她胸前。
脖子仰起緊繃,張瑾瞇著眼大口地呼吸,在他細(xì)密的吻下化成了春水,清清淺淺地波動。
察覺到懷里的身子泡了水始終冰冷,周常遠(yuǎn)抱著她,踢開臥室門,走進(jìn)浴室。
熱水兜頭淋下,張瑾乖順沉默地掛在周常遠(yuǎn)身上,任由水流滑過皮膚,驅(qū)走寒意。
周常遠(yuǎn)仿佛冷靜了一些,將張瑾抵在花灑下的墻上,雙臂撐在她身側(cè),借著室內(nèi)明黃的燈光,這才細(xì)細(xì)地打量她。
尖翹白潤的臉,微紅的眼眶和嘴唇,圓挺幼小的乳,不盈一握的腰,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腿和中間飽滿紅艷的穴。
他一言不發(fā),目光明銳又有侵略性,這樣被他看著,張瑾就小腹上下起伏。她面上微紅,手指緊了緊,攬著他輕喚,“常遠(yuǎn)……”
周常遠(yuǎn)卻好像沒聽到,自顧審視著她,修長的指先是掐著那嬌小的乳房揉了揉,而后貼著腰腹向下,分開饅頭似的小丘,落在嬌嫩的縫上。
“Gin……可以嗎?”手指輕輕撥動,他嗓音低靡地問。
熱水淅淅瀝瀝,順著他發(fā)梢和濕透了的衣衫落下,他卻渾然不覺,只認(rèn)真地看著她,神色忍耐糾結(jié),帶著詢問。
他深邃濃厚的顏在水汽繚繞中更顯清明峻冶,張瑾沒有回答,雙腿圈得更緊,去掀他貼在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