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手指的存在感極強,他突然發(fā)問:“你喜歡那樣的嗎?”
“什么?”張瑾不明所以。
她被那手指押去他身邊,酒氣在鼻尖濃烈起來,周常遠語氣還是一貫地溫和,她卻想到了在茶舍時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意。
“林正佑?!彼坏?,“你喜歡那樣的嗎?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
沒想到周常遠也有這樣賭氣、不自信的時候,張瑾“噗嗤”一聲低笑出來,笑里又藏了心疼。如果不是因為足夠在意她,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好的那個。
“怎么會?”她輕聲否認,抽回胳膊,轉身上樓。
周常遠在原地站了幾秒,才跟上去。
張瑾沒在客廳停留,徑直上2樓,越走越快,像是怕周常遠追上來,可周常遠步子比她更快,在房間門口追上她,將人轉過身來,對上一雙紅通通的眼睛。
兩人一時都不做聲了,周常遠手指鉗起她下巴,低頭看著她,“哭什么?”
水霧的眸子轉去一邊,張瑾悶聲說:“沒有哭,眼睛進沙子了而已。”
拙劣的借口。
周常遠指腹撫過眼角,作勢就要查看,“是嗎?我看看?!?/p>
她果然掙著偏開頭,被他強硬地掰回來,她又掙,他緊抓不放,沉默著,忽地地吻下去。
張瑾被逼地靠在門上,兩手被扣在頭頂,動不得也逃不得。酒氣不僅充斥她的唇舌,也占據(jù)了她大腦,否則她怎么會暈暈乎乎,像踩在云里。
許是酒精作祟,周常遠身上多出幾分霸道強悍,捏著她的臉,放肆地吻了許久,直吮得她舌根發(fā)麻,紅唇微腫沾滿水漬。
她覺出他的一只手從后背滑下落在腰上,由輕到重地揉起來,揉得扣到了他下腹。
那里已經(jīng)堅硬凸出,尺寸驚人到將她的腿心挨滿。
“常遠,常遠……”張瑾渾身一哆嗦,搖頭輕喚。
周常遠在張瑾耳邊沉沉地喘著粗氣,大掌在那細腰上收緊了一下才松開,清峻的臉上滿是復雜。
“對不起。”他啞聲道。
“對不起,Gin,你別哭?!?/p>
張瑾不是哭旁的,她是哭自己。
她為什么不喜歡林正佑呢?如果自己是一個不笨的女人,應該知道他的條件對她來說是有多合適,年齡相仿,沒有家室,收入豐厚,怎么看怎么是個鉆石王老五。能看上她這樣一個還離過婚的女人,她應該高興,趕緊抓住機會不是?
可為什么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她腦子里想到的是周常遠。她也有想到過陸愷,和著報復的快意,一閃而逝,剩下的,全是周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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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吊著,真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