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遲了。
周常遠卻說:“還來得及,你安心睡,我去換衣服?!?/p>
張瑾這才想起來自己對周常遠的背心做了什么,經不住紅了臉。
她側身蜷在被子里,睡著前模糊地想起,周常遠單薄的背心被眼淚浸濕后貼在了身體上,她緊挨著的半張臉頰被硬的肌肉煨得暖烘烘的。
他懷抱其實很溫暖。
從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張瑾已經睡著了,周常遠雙手輕輕撐在床沿,半晌,忍不住低頭在她瓷白的臉頰落下一吻。
她只這樣小小的躺在床上,這棟房子就是滿的,他的心也是滿的。
周常遠挽著外套下樓,從地下車庫將車開出院子后一路加速。
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要緊的工作,只是去朋友的公司幫忙做金融分析。
下個學期開始是他碩博連讀課程的最后一年,不用再上課,屆時只需提交博士畢業(yè)論文。
這個暑假,按計劃他本應該去接手周路鳴留下的生意,以后逐漸從大伯手里接管公司。他往年每次假期去做各種實習也是為此做準備。
可公司在紐市,他不想錯過這兩個月與張瑾相處的機會。
虧他想得出來顧不上照顧貓咪這樣的幌子,也就張瑾這么簡單好騙的人信他。
第二天,差不多是同樣的時間,張瑾又出現在周常遠家里。她怪不好意思的,周常遠倒是毫不驚訝,自然地說:“來了?你先坐,早餐一會就好?!?/p>
張瑾沒好意思坐,湊過去幫忙,卻因為做飯習慣不一樣,要么碰到他胳膊,要么踩進他懷里,與他沖撞了好幾回。
張瑾自然知道他隔著衣衫的身體多么硬實有力,臉一熱,更慌亂,最后還是周常遠睨著她說:“你坐著吧,我一個人可能還更快些。”
兩人吃了早飯,照例張瑾去周常遠臥室補覺,周常遠出門上班。
張瑾發(fā)現,她在自己家怎么也睡不著,換到哪個房間都不行,可一到周常遠這,就神奇地能睡著了,就好像那張床是為她量身打造,她的身體也極其適應甚至依賴。
于是,兩人就以這樣有些奇怪,但又互相方便的方式相處起來。
知道張瑾在,周常遠便會盡快地結束手頭工作,盡早回家。
張瑾通常睡到中午或者下午,醒來后主動做好飯等周常遠回來,吃完飯再回家。
張瑾沒再提過與陸愷相關的事,仿佛下定決心不再想起那個人,雖然偶然還是會恍惚走神,而周常遠也默契地沒提過她那天的哭訴。
這天,周常遠因為做季末分析報告,下班晚了,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他以為張瑾已經離開,打開門卻看到Luna沖過來圍著他喵喵叫,一副餓狠了的樣子。
他給空曠的貓碗添上貓糧,又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餐桌,上樓,輕輕打開臥室門。
晚霞的光從窗戶里照進來,昏暗不甚明亮,灰色的床上中間一團隆起,張瑾靜靜地睡著。
周常遠壓低腳步走到床邊,像以往的許多次一樣,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半晌,落下一吻。
不過今天沒有吻在臉頰上,而是吻在了她嬌翹的嘴唇,蜻蜓點水一般,他克制地打住,起身離開。
門被輕輕關上,房間里安靜如初,張瑾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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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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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的人不多,但其實比當初《小鹿》破百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