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也是無奈又好笑,跟溫玲英說了他們打人的原因,其實事兒很小,就是因為打人這小孩不理解前面那個小女孩,老喜歡回頭找霍修借橡皮,就去問霍修橡皮是哪里買的,卻被霍修回以‘你知道在哪買的也沒用’這種冷酷答案,頓時崩了心態(tài),搡了霍修一把。
“憑什么她不跟我借橡皮!”打人的小男孩哭得格外傷心,肚子上的肉顫個不停。
“沒事。”小霍修卻拍了拍男孩子肉嘟嘟的大臂,寬慰道:“以后還會有其他人跟你借橡皮的?!?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沉默了,溫玲英主攻刑事,干了好幾年律師,還沒見過這么完美的受害者。
只是小孩吵架是常有的事,傷也都是皮外傷,對方家長趕來后連連道歉,買了水果和零食賠償,這件事兒就算這么了了。
回到家之后,溫玲英問兒子為什么打不還手,小伙子才說:“如果我還手了,不管事情原本是怎樣,老師都會覺得我也有錯,但是我覺得我沒錯?!?
當(dāng)時溫玲英就覺得,她兒子是真謹慎,后來把這事兒跟霍永德說了之后,丈夫的看法也和她很相似:“雖然說謹慎和克制是好事,但我們家兒子好像有點過頭了……”
“呃……”
聽完霍修成長小故事的懷澈澈也沉默了,她本來以為現(xiàn)在的霍修就已經(jīng)夠滴水不漏,沒想到小時候的他居然更勝一籌,挨了幾拳腦子里居然想的是要先占據(jù)道德制高點。
要她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被打,可能當(dāng)下腦袋就已經(jīng)一片空白,哪怕咬也要給對方咬下一塊肉來。
果然是個怪小孩。
年夜飯無比和諧地結(jié)束,在春晚正式開始前,懷澈澈先回房間洗了個澡。
臥室的東西都是新的,包括床也是新的,他們帶了一些居家服回來,溫玲英霍永德夫婦還在衣柜里額外準備了一些。
懷澈澈換上紅彤彤的新衣服,盤腿坐在床上吹頭發(fā),霍修推門進來,看她小臉兒被衣服襯得紅撲撲的,可愛得很。
“吹好了嗎,要不要我?guī)兔Γ俊?
聽見男人聲音,懷澈澈抬起頭,一手繼續(xù)舉著吹風(fēng)機,另一手拍了拍床旁邊的位置:“老霍,我今天聽說了你小時候的英勇事跡!”
“嗯?”霍修在她身旁坐下,看表情好像已經(jīng)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不會是我挨了頓打那件事吧?!?
“不,雖然你挨了頓打,但是我感覺在那場戰(zhàn)斗中,贏的人是你?!睉殉撼河悬c八卦地看著他:“你和那個總是借橡皮的小女生,是不是——”
“不是,我其實沒怎么跟她說過話。”
霍修忍不住笑:“后來四年級換了班就沒碰到過,我已經(jīng)不記得她叫什么了?!?
“這樣啊……”小姑娘沒聽到八卦,有點失望地咂咂嘴,“那你長這么大,戀愛總談過吧。”
“沒有,”霍修抬手捏捏她翹首以盼的小臉兒,有點無奈:“有過合眼緣的,但接觸下來覺得不合適,也沒確認戀愛關(guān)系,就疏遠了?!?
以前也有人跟霍修說過,戀愛就是要多談幾段,多試試,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霍修覺得這種觀點很奇怪,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目標喜好很明確的人,喜不喜歡通過日常觀察對方的言行舉止就能確定,根本沒必要再通過更深一層的接觸去了解。
所以他當(dāng)時就用一句“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還是別耽誤別人”,給對方堵回去了。
“你真的好理性啊。”
懷澈澈本來頭發(fā)就又蓬又輕軟,吹完亂七八糟的,跟一只炸毛的獅子狗一樣,偏偏一雙眼睛還大,眨巴眨巴看得霍修心頭發(fā)酥,趕緊起身到旁邊拿了把木梳過來,叫她背朝他坐好。
“那,霍修,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你聽了不要生氣哦……”
“嗯,你說?!?
木梳的齒很密,頭被磨得極為圓潤,被身后人握著輕輕地劃過頭皮,有一種溫和的舒適感。
懷澈澈舒服得腦袋有一瞬間空白,瞇了瞇眼,才想起自己要說什么:
“你這么理性,又謹慎,為什么當(dāng)時會答應(yīng)我的求婚???”
老霍從還是小霍的時候,就知道當(dāng)個完美受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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