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一聽她那囫圇的咬字,就忍不住笑:“剛洗完澡出來。”
“哦……”
懷澈澈現(xiàn)在對洗澡有點過敏,一聽,臉頰都開始有點癢癢,她伸出手撓了兩下,滿腦子想著趕緊換個話題,余光正好看見剛進(jìn)門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薯片,“薯片你吃了嗎?”
“還沒有?!被粜薷杏X她忽然好像個檢查作業(yè)的老師,又笑著走回零食架旁邊,“要么我現(xiàn)在開一包嘗嘗?”
“好啊,”懷澈澈估摸了一下現(xiàn)在自己的胃容量,大概也就只能吃一包,“你吃巧克力的,我吃蜂蜜黃油的?!?
霍修拿出那包巧克力的,動作頓了一下:“我剛差點忘了你去海城錄節(jié)目,還以為你馬上到家?!?
“哈哈哈抱歉抱歉,”懷澈澈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提議是真沒頭沒尾,“我剛?cè)ケ憷曩I的,怎么樣,海上生明月,天涯共薯片。”
過了兩分鐘。
“薯片一般,詩不錯?!被粜藿o出結(jié)論。
“英雄所見略同?!眲傉f好自己只吃蜂蜜黃油味的懷澈澈又不服輸?shù)匕亚煽肆δ前泊蜷_了,一邊吃一邊罵:“這巧克力一吃就是代可可脂,蠟質(zhì)感也太強(qiáng)了吧,就這,十塊錢一包,巴掌大,簡直是搶劫!”
霍修聽了個吃播現(xiàn)場,心情不錯,問:“你這次這個節(jié)目,什么時候播?”
“……你要看?是不是有點羞恥?!?
“看看,”霍修把薯片用封口夾封口,隨口道:“畢竟是我老婆?!?
比起節(jié)目被看,老婆這個詞都給懷澈澈帶不來什么刺激了。
她支支吾吾地跟霍修介紹了一下這個節(jié)目的類型,就被那邊人很精準(zhǔn)地抓住了重點:“那現(xiàn)在跟你一起錄影的嘉賓是誰?”
懷澈澈更虛:“蕭經(jīng)瑜……”
果然。
薯片是買來哄別人的。
霍修沒有了天涯共薯片的雅興,把開了封只嘗了兩口的薯片放回她的零食架子,問她:“剛掛我電話也是因為和他在一起?”
“剛掛電話是因為海邊風(fēng)太大了……”懷澈澈最怕霍修這種好像拿她無可奈何的溫和語氣,他越溫柔,越考驗她的良心,“怕你聽不清楚!”
“嗯,還去了海邊?!?
“……”
懷澈澈覺得自己是真錯了,怎么會傻到去跟一個律師找借口。
她抿了抿嘴,正準(zhǔn)備認(rèn)真道歉,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叮’的一聲。
是微波爐的聲音。
“你在熱東西嗎?”懷澈澈立刻迫不及待地順桿爬,“慶城最近挺冷的,用微波爐弄點熱飲挺好的?!?
“沒有,我剛在便利店買了一個便當(dāng)?!?
霍修聲音很平靜,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事實,“剛給你打電話之前放進(jìn)微波爐里,現(xiàn)在剛熱好。”
懷澈澈:“……”
所以剛才她在和蕭經(jīng)瑜散步,吃燒烤,到海邊吹風(fēng)的時候,霍修連飯都還沒有吃上。
懷澈澈捂住開始隱隱作痛的良心,腦袋一空又問出個弱智問題:“你怎么不自己做點……或者點個外賣?”
“你不在家,我想著隨便吃點?!?
霍修把飯放到餐桌上,懷澈澈聽到拉開餐椅的聲音,好像也扯開了她負(fù)罪感的一角,“要不然找個阿姨做飯?”
“嫌我做飯不好吃了?”霍修笑了笑:“我不喜歡家里有生人,挺不自在的?!?
“嗚嗚……不是,你做飯好吃……”
霍修就聽著小姑娘哼哼唧唧半天,不知道說點什么,又一直不肯掛電話,才終于把筷子放下,說:“你這兩天拍完,有沒有假?”
“嗯……半天吧,主要是方姐沒訂到上午的機(jī)票,要不然估計是無縫?!睉殉撼涸鞠氲氖窃诰频晏蛇^去,但現(xiàn)在忽然覺得回去一趟也沒什么,“要不然我從海城帶點什么回去,正好你媽媽不是很喜歡珍珠嗎——”
“就這幾個小時,算了,太累了。”
霍修這邊還舉著電話,那邊已經(jīng)去電腦上查了一下兩天后的航班信息,又看了一眼自己目前手頭上的案子。
還好,最近的一場庭審也在快一周后,而且準(zhǔn)備得已經(jīng)很充分。
工作上沒有什么需要安排的,霍修背靠進(jìn)椅背里,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力還在電腦屏幕上,注意力被分開,顯得語氣有點淡:“你要是想送我媽珍珠,過兩天我跟你一起去挑?”
“正好,我們的婚戒還沒買,可以趁這次機(jī)會挑挑款式,再決定是買成品還是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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