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che:要不然沒了你這棵搖錢樹,你們公司可能會恨我一輩子
whale:……
whale:行,有你的
蕭經瑜一看懷澈澈這話,進錄影棚之前其實已經做了一些心理建設。
上一集的斷點落在懷澈澈獲得了游戲的勝利,安排好三人房間的地方,因為過于抓馬的鉤子,讓到場的觀察員們還沒開始今天的工作,就已經紛紛滿臉期待。
蕭經瑜入了座,很快就看見了懷澈澈推門而入,兩人在攝像面前旁若無人地開玩笑,霍修的巧舌如簧迎來一片喝彩,畫面再一切,就到懷澈澈穿著熟悉的睡衣出來的地方。
這睡衣蕭經瑜可太熟了,那天懷澈澈窩在副駕喝芋泥牛奶的時候,身前那只小奶牛也跟著一起蜷縮在她的外套里,當時懷澈澈還說了句“你看我這一身行頭可以去拍牛奶廣告了”。
原來她那天就跟霍修住在一個房間。
蕭經瑜好像忽然被一口氣噎住,上不去也下不來。
戀綜這種節(jié)目他不是不了解,當然也知道懷澈澈不一定是自愿,更甚者說,節(jié)目組的安排,她就算不和霍修,和另外三個男嘉賓中任何一個人同一間房,也不會讓他舒服到哪里去。
蕭經瑜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懷澈澈是屬于分享欲強到,晚上吃了幾顆玉米都恨不得要跟他說上一說的性格吧。
大一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這件事吵過架,起因是懷澈澈說她分享給他的事情,他反應都很冷淡,但蕭經瑜覺得自己只是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他也不好意思在懷澈澈描述自己生活多姿多彩的時候,硬和她談自己灰頭土臉打工的時間有多忙碌和無聊。
所以他的心情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無比的矛盾,與割裂。
站在他的角度,當然能明白懷澈澈為什么那天沒說,因為沒有必要,但他仍舊難以克制自己不去想象鏡頭之外的事情。
這種情緒最強烈的地方就在于它沒有解決辦法,就像一條首尾相連的莫比烏斯環(huán),無論如何翻繞,都找不到一個盡頭。
估計是因為女神備胎三人組那邊實在效果爆炸,節(jié)目組剪掉了大量剩下兩組雙人房間的鏡頭,就連懷澈澈是怎么躡手躡腳溜出房間的都沒有留。
戀綜確實有這種情況,明面上說的是幾天時間,多少對男女,但實際情況是可能錄十天半個月,好不容易才能剪出一兩期;也可能一晚上的畫面,就能撐起一整期。
蕭經瑜確實太想知道那天晚上懷澈澈回到房間之后的情況,在別的觀察員都因為三人房大呼小叫的時候,唯獨他一個人面上連點表情起伏都沒有,內心毫無波瀾,只有焦灼,不耐煩地看著閔佳美、康峻年和甘逸三個人在那極限拉扯,你喜歡他來還是喜歡我,就非要在海王的魚塘里決出一個魚王。
然而很顯然,節(jié)目組的剪輯師比閔佳美更深諳拉扯之道,在那邊甘逸拋出那句“假如說,我和康峻年掉到后面的湖里,你會救哪個”的時候,終于大發(fā)慈悲地將畫面切到了懷澈澈那邊。
因為重頭戲顯然不在懷澈澈這邊,節(jié)目組就連攝影師都沒留一個,房間里的兩人把麥摘了,只剩下攝像機的錄音功能還在維持聲音的錄制。
不過其實有沒有聲音其實不重要,因為從懷澈澈回到房間,到兩個人躺在床上是怎么一步步靠近的,這些畫面全都沒有放進來,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畫面,是從霍修對懷澈澈展開了背后抱那一下開始的。
“天!吶!這邊甜死我了!”景甜甜果然第一時間就開始嚎叫,“他們鎖死,必須鎖死,景浩走開啊他們之間容不下你了!”
其他人在旁邊笑得不行:“好,讓我們看看這次甜甜要多久能自己拆自己cp?!?
畫面內外氣氛都好到沒話說,但蕭經瑜看著床上相擁耳語的兩人,剛才懷澈澈的玩笑話到此刻再看,好像都成了一種忠告。
屏幕上兩個黑暗的人影動了起來,懷澈澈好像仰頭在霍修臉上親了一下,而后男人就半坐起身,只在留下一個模糊的結實背影,再一眨眼,鏡頭已經是安小淳和景浩那邊,結束得意猶未盡,極富深意。
蕭經瑜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繼續(xù)錄下去了。
這邊一結束,他直接打電話給胡成讓他給自己搞輛車,要去莊園見懷澈澈,那頭胡成簡直嚇暈了:“哥,你瘋了?后面還有個訪談你忘了嗎,現(xiàn)在你哪有時間——”
“不去了,推掉。”
蕭經瑜感覺自己已經快喘不上氣來了,只能靠在車里不斷深呼吸,“懷澈澈她就是想氣死我,而且已經快得逞了,我今天不去見她一面我什么也干不了?!?
“你一個戀綜的觀察員,頻繁去找戀綜的素人見面私會,這要爆出來,你和這節(jié)目都不用挑一個完,手牽手一起死啊?!?
“所以我讓你找車!”
“……”
胡成覺得自己是勸不動這人了,只能安撫道:“那這樣,你先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今天錄制結束沒,沒結束你去了也白去?!?
蕭經瑜掛了電話之后,滿腦子都是剛才兩個人床上抱在一起的畫面。
這節(jié)目組確實是已經掌握了怎么讓人發(fā)瘋的訣竅,從切入點到淡出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之后發(fā)生了點什么——他媽的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這節(jié)目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了流量臉都不要了是吧?
蕭經瑜感覺自己距離瘋癲只差一步之遙,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咆哮起來,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
要見到她。
立刻。
五分鐘的等待對此刻的蕭經瑜來說也是度日如年,胡成的電話再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想也不想地接了起來:“怎么說?”
“那個……我跟你說個事,你聽了別激動昂。”胡成剛在聽節(jié)目組的人說起這個消息的時候,腦海中已經模擬了一下蕭經瑜聽到時的反應,心下估計待會的訪談是真去不了了,只剩一聲嘆息。
“說?!?
“懷澈澈她今天錄影的時候,和另一個男嘉賓遇到點意外,倆人船翻了,溺水了,救起來之后送醫(yī)院去了,所以今天莊園錄影暫停了……”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就怕蕭經瑜發(fā)起火來不小心燒到他。
但胡成話已經說完,等了半晌,那邊蕭經瑜都沒出聲,又小心翼翼地靠近:“聽到了嗎?懷澈澈住院了,不在莊園?!?
“聽到了。”
蕭經瑜的聲音卻一下冷了下來。
就像是被一桶水澆滅的野火,沒有了荒草樹木被燃燒時噼里啪啦的聲響,只剩一片漆黑的狼藉。
綜藝的事情她不能控制,說了也是自尋煩惱,所以不說也罷。
但現(xiàn)在她出了意外,進了醫(yī)院。
剛才微信里,他明明問了她在干嘛。
她也沒說。
甘逸:“如果我和康峻年掉后面那湖里,你救誰?”
康峻年:“救我啊,因為我真的掉了?!?
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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