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蕭經(jīng)瑜厲害啊。
懷澈澈是臨近中午時分到的慶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
唐瑤看她也沒什么事了,又看了眼時間,便走到臥室開始描眉畫眼,懷澈澈屁顛屁顛兒地跟過去:“你要出去嗎?”
“是啊,我已經(jīng)遲到一小時了。”她手上動作嫻熟快速,“好久沒上床,今晚約了個厲害的,半個月的空虛,一次滿足?!?
懷澈澈感覺自己好像一條又累又餓的流浪狗:“那你能幫我點個外賣再走嗎?”
“?”
唐瑤愣了一下,大概是完全沒想過這句話會從懷澈澈嘴里說出來,“呃,你是拿了什么落難公主的劇本嗎?”
“我出來之前跟我爸說,我再花他一分錢,我就是狗……”懷澈澈想想又開始委屈,“但是我和蘅舟簽約用的那張工資卡,之前我媽生日的時候我哄她開心,給她了……”
也就是說,懷澈澈現(xiàn)在身上可以說是一分沒有。
如果不用她爸的錢的話。
“行行行,給你可憐死了,真是?!碧片幙此歉笨蓱z巴巴的樣兒,忽然被戳到了笑點,“想吃什么?”
“肯德基!”
唐瑤穿著一條特別性感的吊帶連衣裙離開后,懷澈澈的肯德基也送到了。
她是真餓了,吃得狼吞虎咽的,一個漢堡轉(zhuǎn)眼下了肚,蛋撻雞米花也照單全收,最后聽著可樂空杯的呼嚕聲,在空房子里好像都能傳出點回音來,忽然感覺比沒吃飽的時候更孤單了。
懷建中制造委屈,唐瑤傾聽委屈,但誰也沒有辦法真的解決她的委屈,蕭經(jīng)瑜也不行。
這不是蕭經(jīng)瑜的錯,懷澈澈很清楚這一點,因為蕭經(jīng)瑜從小就是和爺爺兩個人相依為命長大的。
懷澈澈還記得,她一開始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跟蕭經(jīng)瑜抱怨懷建中那張嘴有多過分,本來以為他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卻意外地在少年的臉上看到了有些羨慕的神情。
“其實,我覺得你爸還是很愛你的。”那天,蕭經(jīng)瑜聽完了她所有的話之后,很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有的人,確實就是心里越在乎,嘴上越不善于表達。”
一個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父母親情的人,要怎么解決別人和父母的矛盾呢。
懷澈澈偶爾也覺得自己挺自私的,明明知道蕭經(jīng)瑜曾羨慕過她有一個健全而完整的家庭,明明知道他很向往父母親情,卻還是忍不住會跟他提起家里的事情,只為了自己的情緒能在那一瞬間能有一個宣泄的出口。
可能懷建中說的也沒錯,她真的是個只會護食的狗,只會管自己的情緒,從來都不管別人。
她還是第一次來唐瑤這兒住,好在唐瑤臨走前把大部分東西的位置都簡單跟她介紹過了。
懷澈澈洗了個澡,換上行李箱里自己的睡衣,看那枕頭位置有點歪,想拿起來幫她擺正,卻意外地看見枕頭底下就放著一盒安全套。
盒子很新,四角健全,顯然不是放在枕頭底下被腦袋翻來覆去壓過的東西。
小心翼翼地把盒子和枕頭放回原處,懷澈澈心頭五味雜陳。
客廳方向忽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她以為是胡成到了慶城,來問她對房子的要求,也沒仔細看來電人的名字就接了起來。
“小懷,到了慶城一天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她在唐瑤這兒哭了一下午,嚎干了嗓子,哭干了眼淚。
本來以為早已干涸,再也濕潤不起來的眼眶,在聽見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時,好像重新復蘇的泉眼,一下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霍修……”
大顆大顆的眼淚開始忽然往外掉,懷澈澈一手拿著電話,擦得手忙腳亂的。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蕭經(jīng)瑜給了她一個無懈可擊的解決方案,她晚上有地方落腳,也填飽了肚子,吃了想吃的肯德基——
是啊,明明一切都解決了的。
但就在霍修的這通電話到來的一瞬間,懷澈澈心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卻一下達到了頂峰。
“你能不能……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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